p; 究竟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门害怕招摇,一身武生公子打扮,所以对方可以只是个外在的小贼,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真是这样还则罢了,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又是什么目的呢?
花管带这一天苦思冥思,不得其妙,回到家,连自己可爱的小儿子都没心思抱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没出来。
四房妻妾见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了。
第二天,花管带从书房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想。
“如果那小贼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只不过是破点儿小财,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对方目的是自己,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不怕他们不动手,就怕他们蛰伏起来,自己可就没抓挠处了。”于是,他没事儿人儿似地把关切地等在书房外的四个大小老婆安慰了一番,叫小厮再给他准备些银两,照常上街去乱逛。
当然,头天去过的地方还要再去,万一碰巧遇上昨天那个小贼呢,也好顺手抓来。
在街上转上一天,没发生什么,转过天来,花管带刚要出门,老管家来报,本地知县刘大人求见。
一见面,两人互致寒暄后,花管带忙问。
“刘大人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岂敢,下官此来,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么事?”
“花大人请看。”刘知县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黄裱纸递过来。花管带接过来一看,上面用一笔小巧娟秀的字写着。
“今借去白银五百两,改日当面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拜上。”花管带弄得一头雾水。
“刘大人,这是……?”
“噢,花大人别误会,这是今天一早有人给下官留在书房桌案上的,下官一查,书桌柜子里的银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两。下官知道,经花大人这等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梁上君子之事的,不过,这窃贼留下书柬,似是与大人有什么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瞒刘大人说,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银两,在下正在调查,不想又出了这等事,看来,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银两,似是故意为难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刘大人放心,既然与花某有关,所失银两,花某一定如数给大人补上。”
“嗬嗬嗬嗬,花大人误会了,五百两银子在寻常百姓不算个小数,可在咱们为官的里算得什么?那些贼人目的既在大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只怕也只是小钱而已。下官是说,如果大人有什么打算,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谢刘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决不与他干休。刘大人,可否带花某至府上书房一看,花某想知道这贼人行窃用的是什么手法。”
“那是自然,咱们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