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见弓箭射来,纷纷跳下水中不见了。
花管带祖上就是武将,对这各种战役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一见对方主动弃船,感觉有异,急忙命传令兵鸣金收兵。
但大船在阵中掉头困难,后面的小舢舨又挡住去路,一时无法撤回,使得收兵的命令无法及时实现,除了中路自己直接指挥的各船执行命令比较快,得以全部撤出外,眼睁睁看着另外两路的先锋船被对方水鬼凿沉了。
这两条船上各有兵丁一百和一名管带官,还有花管带的四房侍妾也在船上。
大船被凿漏的时候,一群人看眼看着大船沉入水中,却无法可想,左路的管带不是何州人,原籍江苏,是水乡里长大的,见势头不好,急忙凫水逃回。
吴佩佩轻功极佳,忙使出登萍渡水的功夫,借着布阵用的木桩纵身出阵,回到花管带的大船上。
剩下一名管带和蔡美玉、玉钟儿以及钟七姐全都落入水中,这四个人都是旱鸭子,虽然武功高强,但一进水就变得懵头转向,任人宰割。
对方水鬼早有目标,一见落水的是兵,便捅上一刀,割了耳朵回去报功,一见是官,便上去捉了。
不多时,花管带便看见阵对面的敌船上收拢起了凿船的水鬼,还有四个绳捆索绑,全身水淋淋落汤鸡一样的俘虏。
花管带虽然着急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的手下不会水,碰上这种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眼前,对方留下一半船只和全部水鬼监视,知道自己无力再次闯阵,只得收军回营,再图良策。
这边垂头丧气地回营,那边兴高采烈地收军,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将军和吴佩佩、葛三娘三个人在营前湖边站着,看着对面半岛上锣鼓暄天,想着自己三个受妾落入人家手里,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心乱如麻。
对面的吵闹至晚饭时才止,到了一更天,突然又灯火通明,像炸了锅一样再次吵闹起来,而且一折腾就是两个时辰不止,仿佛是出了什么事。
负责值守的兵丁报给一直焦急地在大帐中踱步的花管带,花管带出来看了,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吴佩佩来到大帐。
“老爷,可是担心三位妹妹的安全?”
“嗯。”
“老爷何不运轻功从北边崖上过去,也许能救出他们呢。”
“老爷也想如此,但我是主将,按军律不得独自离营。再说,咱们有四个人在他们手里,轻功又不像你我这么好,她们自己根本上不了那悬崖,就算救出了他们,怎么带他们出来呀?”
“老爷,不如我自己去一趟,到敌营一探,也许能救得了她们。”
“你?不不!不!虽然你的轻功够好,可你的武功与她们姐妹也只是不相上下,如果她们用剑阵,你就只能吃亏了。我已经失去了她们三个,不能再把你搭进去了。”
“老爷!自佩佩被老爷收留,老爷对我恩爱有加,老爷有事,妾身自当替老爷分忧。再说,佩佩武功虽然不济,脑筋倒还好用,我不会轻易赴险,请老爷放心。”花管带正自犹豫,忽报六姨太回来了,花管带急忙出来一看,果真是蔡美玉站在营门口。花管带大喜,急忙与佩佩把美玉接入大帐。
“美玉,你是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