诤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谁来付钱?”
魏来秋搓搓手:“这不就等着你醒吗?”
陈淮立马撇清关系:“他叫的,我没拦住。”
王总到底是万总,面不变色,淡定地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没事,先记着,以后还。”
魏小公子字典里的“羞耻心”三个字早在多年前已经灰飞烟灭,无所谓地耸肩:“把账单寄给我爸就行。”
“我会知会魏董在你的零花钱里扣的。”王知诤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魏来秋尔康手:“不——”
五星外卖果然十分豪华,高级餐盒铺了一整张餐桌。
魏来秋边吃边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王知诤回了个大概的时间。
魏来秋疑惑道:“可是之前没听说你们交往啊?”
这次王知诤没有正面回答:“你要那么闲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公司上。”
魏来秋叹气:“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一个只需要享受生活浪费时间就好的富二代呢?”
“小公子就知足吧。”陈淮吐槽,“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既不能享受生活,又不是富二代呢。”
魏来秋琢磨了一下,觉得甚有道理,于是又眉开眼笑:“你说得对,这样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陈淮:“……”
问题是他心里不平衡了!
吃完饭王知诤打电话叫家政来家里搞卫生,重点自然是厨房部分。
陈淮的用词显然是比较含蓄的,根据王知诤对厨房的评估,“糊了”这两个字应该是不足以形容做饭时候的惨烈的万分之一。
“炸了”可能比较合适。
虽然陈淮奋力恢复了厨房的表面整洁,但是底下部分……
趁着魏来秋去了洗手间,王知诤问道:“来秋帮忙做饭了?”
陈淮回答迅速:“没有。”
陈淮觉得自己不算在说谎,最起码他觉得“帮忙”这两字和魏来秋是绝对沾不上边的
王知诤却是了然:“他贿赂你什么了?”
“一双码数合适的鞋——”陈淮意味深长,“在公司里穿的。”
在魏来秋炸了厨房之后,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魏来秋不得在公司给陈淮穿小鞋作为代价,换取陈淮不在王知诤面前揭发他的结果。
不过显然魏公子黑历史太多,根本不需要他来揭发。
王知诤揉揉他的头:“你记得你在公司里是有靠山的吗?”
“当然记得,靠山你好。”陈淮嘻嘻一笑,“小公子就是闹着玩的,你当不知道就得了。”
“我听你的。”王知诤说道,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揭穿魏来秋。
“不过家政的账单也要记在他的账上。”王总十分斤斤计较地再一次打开手机记事本。
家政阿姨来得很快,在看到厨房的惨状之后,也是大大震惊了一番,然后强烈表示要加价才干活。
对此魏来秋十分心虚,趁着王知诤被阿姨缠着加钱的空当又疯狂地向陈淮打手势请他务必保密。
陈淮十分讲义气地表示他一定会维护好富二代的尊严,绝对不会出卖他。
两人手势交流完毕,就见王知诤已经爽快地给家政阿姨加了费用——反正帐是要记在魏来秋头上的。
于是家政阿姨打扫的空当,三人便安静地在沙发上吃瓜。
期间王知诤和陈淮都受到魏来秋不同程度的骚扰,最后家政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吐槽道:“这个小年轻这么皮,我看厨房就是你搞的吧?”
一句话让魏来秋立马安静了下来。
陈淮内心:阿姨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
正当他庆幸魏来秋终于闭嘴的时候,忽然听阿姨说道:“这里怎么放着个手表,还要不要的啊?”
三人回头一看,就见阿姨已经开始打扫玻璃柜了。
王知诤生活比较简单,客厅虽然有个玻璃柜,但是柜子里空空如也,于是孤零零放在里面的手表盒子就被阿姨视为杂物了。
“我看一下。”正感无聊的魏来秋积极地冲了过去,拿过阿姨手里的表盒。
“原来是这个啊。”魏来秋见是熟悉的那个手表,有些没劲地随手递给王知诤,“还你。”
王知诤伸手接过托着手表的表盒,然后魏来秋就叫了起来:“不对啊,你手上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