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一道出她们的错误,然后主持或另一个神父把犯错的人剥光衣服,理事根据自己宣布的刑罚进行处罚,他声明时声音那么响亮,使人无法忘记。这些坏蛋狡猾多端,以致没有一天不执行刑罚的。”
“这件事做完以后,就开始狂欢了,要详细叙述是不可能的。他们随心所欲,异想天开,花样百出,你能找出一番规律来吗?最主要的是永远不要拒绝他们的要求……一切都要预见到,即使这样有时也不十分安全。在狂欢中大家进晚餐;我们也获准参加,菜肴比我们吃用的精细和丰富多了。神父们喝到半醉的时候,又开始乱来了;这时候他们不受控制的想象力挖空心思创作出各种各样的新花样。到午夜时分酒阑人散,每个神父都可留我们其中一人过夜,这个被选中的女子就到选她的神父的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没有入选的女子中间。这些女子回到自己的卧房时,房间早已收拾干净,床 也整理好了。
有时早上吃早饭以前,一个神父派人来要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到他的房间里去,来的人总是负责伺候我们的修士,他带我们到需要我们的神父那里去,等到用完以后由神父自己或者由那位修士送我们回来。”
“这个负责打扫我们房间和接送我们的修士,是一个老畜生,年满七十岁,独眼,瘸腿,哑吧,你不久就会见到他。他有三个帮手,同他一起负责整个修道院,其中一个是厨师,另外一个负责打扫神父的房间以及其他地方,还帮帮厨,还有一个就是你进来时看见的门房。我们从来不能会见这些勤杂工,只除了专门伺候我们的那个;我们同他交谈一下就会成为我们最严重的罪行。”
“主持神父有时在规定的日子以外单独来看我们,这时候就要举行一些习惯的下流仪式,你以后就知道了。不遵从就构成大罪,因为他们为了取乐总是想出各种花招引人触犯,以处罚我们。拉斐尔每到我们这儿来很少不怀着某种目的,我们的义务就是服从,我们的命运就是被人践踏。他们把我们关得紧紧的,从来没有机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虽然修道院有一个相当大的花园,只是由于没有栅栏,他们怕姑娘逃出去,到司法机关或者到教会的裁判所告发,把这里所犯的罪行都抖了出来,所以不让我们到花园去。我们从来不履行宗教义务,还禁止我们这样想和谈论;只要一谈起就必然受到重罚。”
“上面所说的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新情况,其馀的让经验去教你吧。如果可能,我希望你鼓起勇气;不过你必须放弃回到人世间的希望,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姑娘走出这所房子以后还能再度出现的先例。”
我们的室长用最后几句话结束了她的训诫。这最后几句话使我十分徨恐不安,我问翁法勒,关于这些离开姑娘的命运,她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你要我怎样回答你呢,”她对我说,“一切都向我证明她们的归宿就是坟墓,而千万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无时无刻不来摧毁这个不可避免的信念。”
“只有在当天早上才通知我们被开除了,”翁法勒继续说,“值班理事在早餐以前对我们大概这样说:‘翁法勒,收拾行李,修道院开除你了,傍晚时分我来接你。’说完以后他就走了出去。被开除的姑娘抱吻她的同伴,千万次答应帮她们的忙!一定要去控告,去公开散播这里发生的一切。时间到了,僧人出现,带走了姑娘,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如果恰巧是他们狂欢的日子,晚餐照常举行,我们在这一天注意到唯一特点,就是神父们不那么玩到精疲力尽,他们喝酒倒喝得不少,他们叫我们回房的时间提早了,我们中间没有人被留下来陪他们过夜,第二天早上也不找我们。”
我感谢室长给我提供了许多消息,我对她说:“亲爱的朋友,也许你碰到的都是些孩子,她们没有能力来遵守诺言……”
翁法勒打断我说:“孩子吗?四年以来,有一个三十九岁的,一个四十岁的,一个四十八岁的和一个五十岁的‘孩子’,都曾对我发过誓说一有消息就通知我,而她们没有一个遵守过诺言。”
“没关系,”我回答说,“我们俩来相互许诺吧,我向你发誓,用我最神圣的东西来保证,我不摧毁这些无耻的人,我宁愿死,你也作同样的誓言吧?”
“当然,”翁法勒对我说,“不过你必须认识到这些诺言是没有用的。有些姑娘比你年纪大,也许比你更激愤,她们的家庭是省里最富有的家庭,因而她们比你拥有更多的办法,总之这些姑娘同我发誓,结果仍然没有遵守她们的的誓言。请你相信我的残酷经验,把我们的誓言视为无效,不要再倚靠它吧。”
接下来我们就谈起神父们和姑娘们的性格。翁法勒对我说:“全欧洲再也没有比拉斐尔和安托南更危险的男人了;他们的本性是虚伪、阴险、恶毒、残酷、不信神和好逗美人;在他们的眼睛里,除了他们在做坏事的时候,从来看不到一点快乐的影子。表面上看来克莱芒是四个人中最粗鲁的,却是最好的,他只有在喝醉时才可怕;注意千万不要冒犯他,冒犯了他可要冒极大的危险。
至于热洛姆,他是天生粗暴的,同他在一起的收获就是耳光和遍体伤痕,可是如果他的情欲满足以后他会变得象只羔羊那么柔顺,这是他和头两个人的主要区别,头两个人只有背信弃义和残忍的暴行才能激起他们的情欲。”
“至于姑娘们,”室长继续说,“要说的事情不多;小花是个孩子,没什么心眼,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科尔内莉很有良心和富于感情,谁也无法安慰她的不幸,她自然是忧郁的,同伙伴们很少交谈。”
听完这些情况以后,我问她是否真正知道,在一个对称的塔楼里面关押着象我们一样的不幸少女。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的存在,”翁法勒说,“不过我们只能从僧人们的不小心泄露秘密中得知一二,或者从那个伺候我们的哑吧修士身上得知,获知这些消息是十分危险的。何况既然我们不能够互相帮助,知道她们存在又有何用?如果现在你问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我会告诉你他的有些无意中的说话足以完全证明这一点。”
“何况有一次,我晚上陪拉斐尔睡觉以后早上走出来,刚跨过门槛,拉斐尔准备送我出来,我在他没有注意到时看见那个哑吧修士带了一个十七到十八岁的漂亮姑娘走进安托南的房间,这姑娘肯定不是我的房间的。哑吧修士发现有人,赶快将她推进安托南的房间,可是我已经看见了,他也没说什么,这事就此了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就要冒很大的风险。因此可以肯定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的妇女在这修道院里,我们只是隔一天才同神父们共进晚餐,她们肯定填补了这一天,而且人数大概同我们相等。”
翁法勒刚说完就见小花走了进来,小花陪拉斐尔过夜后回房,修道院里明文规定禁止少女们互相谈论陪夜经过,看见我们还醒着,她向我们简单地说声好就筋疲力尽地扑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九点,大家起床时才起来。温柔的科尔内莉走到我身边,流着眼泪望着我……然后对我说:“亲爱的小姐啊,我们都是可怜虫!”
早餐送来了,伙伴们强迫我吃点东西,我为着讨她们欢喜就吃了点。当天相当平静地过去了。五时正,如同翁法勒所说的那样,值班理事长走了进来,他是安托南。他笑着问我对这次奇遇感觉如何,我只低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没有回答他。
“她会习惯的,她会习惯的。”他吃吃地笑着说:“在法国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培训少女的地方了。”
他到处视察了一番,从室长手里接过去那张犯错误名单。室长是个好姑娘,很少在单上记载太多的错误,经常说她没有什么可报告的。安托南在离开以前走到我身边……我颤栗了,我以为我又要再一次成为这个恶魔的牺牲品,不过既然这种事任何时候都可以发生,现在发生,同明天发生又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只给了我几下粗暴的抚摸就放过了我,他扑向科尔内莉,同时命令我们在他行事期间都要留在那里以煽动他的欲火。
这个只顾自己愿欲的坏蛋,什么享乐方法都要试一试,他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如同昨天晚上对我一样,用尽了各式各样最残暴最下流的方法。
这种集体陪伴是常有的事,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习惯;每当一个神父拿一个姑娘享乐的时候,其馀三个必须环绕着他们,以煽起他的欲火,使快感从他的所有器官深入进去。
我在这里有意将这些邪恶的细节叙述一下,目的是以后就不再提了,我不想没完没了地叙述这些肮脏的东西。我讲了一个,其馀的就可想而知,我只告诉您我在这所修道院居住期间所发生的主要事件,不再拿那些细节来惊吓您。
那天不是共进晚餐的日子,我们过得相当平静,我的伙伴们尽量安慰我,可是没有什么能平息我心中的悲愤,她们都白费心思了,她们越提起我的伤口,我觉得伤口越疼痛。
第二天上午九时主持神父就来看我,虽然那天不是他值班,他问翁法勒我是否开始拿定主意了,他不等待回答就打开了我们小间里的一只木橱,从里面拿出几件女人衣服来。
“既然你一无所有,”他对我说,“我们就必须想到给你衣服穿,也许这是为了我们而不是为了你,因此你不必感谢我们。我本人并不认为这些衣服都是没有用的,姑娘们伺候我们的时候都是像畜牲一样赤裸裸的,她们走后留下的衣服并不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但是我们的神父都是上流社会人物,他们喜欢奢侈品和装饰品,因此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
他将几件女便服和半打女衬衣扔到床上,还加上几项睡帽、袜子和鞋子,叫我都试穿一下。他亲自看我换衣服,一有机会就对我进行下流的抚摸。有三件塔夫绸和一件印度棉布的女便服我穿起来合身,他同意让我留下,命令我将其馀衣服整理一下,叫我记住这一切都是属于修道院所有,如果我在用坏以前就离开这儿,必须将它们还给修道院。
这样说着话的时候他突然间兴奋起来,命令我自己作出我知道最合他意的姿势……我想向他求饶,可是看见他的眼睛里已露出愤怒的光芒,我认为最好还是服从,因此我作出了姿势……这条色狼在三个姑娘的环绕中满足了他的兽欲,正如他惯常所做那样,违反了道德、宗教和人的天性。这个卑鄙的意大利人从来不放弃他的恶习。我惹起了他的欲火,在晚餐时他向我频频祝酒,我被选中了陪他过夜;我的伙伴都退出去,我进了他的房间。
我不必再谈我的厌恶之情和我的痛苦,夫人,您一定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已经到了极点,而且这种千篇一律的景象也许会影响我以为的叙述,所以我不详谈了。
拉斐尔有一间可爱的小房间,里面陈设雅致,摆满了名贵家具,凡是能使这个孤独的居所舒适、整洁、欢乐的,一点不缺。一关上房门,拉斐尔就脱光了衣服,命令我照他的样子做。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被弄得激动起来,所采用的方法就是原来他作为主动者自己发动春情的办法。我可以说,这天晚上我上了最完全的纵欲一课,比世界上最训练有素的卖淫女知道的更多。
我先是当小学老师,不久就变成了小学生,可是在我待人和人待我之间差别甚大,虽然人家没有向我求饶,我不久就涕泪满襟地向人家求饶了。人家对我的请求嗤之以鼻,人家用最野蛮的预防方法阻止我乱动,等到完全控制我以后,整整两个小时用闻所未闻的严厉办法对待我。
人家的注意力并不仅仅集中在专供这种用途的身体某一部分上,还不加区别地扩展到全身各部分,尤其注意那些相反的部位,最娇嫩的圆球等等,没有什么能逃过刽子手的残暴的眼睛,他的乐趣就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有时他停下来一忽儿,他用手和嘴唇热烈地抚摸和亲吻他的罪行所造成的遗迹。有时他忽然放开我,为的是享受一下眼看我自卫和逃走的乐趣;我在房间里奔跑,拳头更加猛烈地落到我的身上。夫人,我还要对您说些什么呢?我的任何动作都会招来他的野蛮袭击,我已经浑身是血。
“我们睡觉吧,”那个色鬼事后说,他的欲火已经被这些丑恶的准备动作煽得旺旺的,“也许这些对你已经太多了,可是对我还远远不够;这种神圣的操练可以说百做不厌,不过这仅仅是个引子,下面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