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抬首望向布满彩霞的天际,那炫人目光的缤纷色彩让饶烙梅禁不住发出低沉的叹息。
凝视着天空好一会儿,知道那火红的太阳带着炫目的晚霞一同隐身在缓缓降临的黑夜之后,她这才开始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当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带着一抹苦涩的微笑,静静地坐椅子上等待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个娇小的人影,准时地在五点刚刚过一刻,冲进了她的办公室。
那小人儿一进办公室,便弯着腰喘着气,即使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依然含糊不清地喊道:“姐”
烙梅带着轻责的眼神,起身走向妹妹,然后抽出摆在桌上的湿纸巾,轻柔地抬起妹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汗。
“烙雪,跟你受过多少次了,慢慢走就好了,别用跑的。”她担忧地看着饶烙雪脸上卫褪的红晕。“你明知你的身体”
“我投降!”眼见姐姐又要搬出那堆大道理,烙雪皮皮地高举双手,摆出投降状。“我下次不会再用跑的,行了吧!“
烙梅含笑看着妹妹,明知她的保证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叨念,可是对于这个自己疼入心坎的妹妹,真拿她没办法。
看着烙雪红润的脸颊,烙梅不由得陷入沉思,很难让人相信她有一颗不甚完整的心脏,随时都可能面临死神的召唤。
烙雪总是那么的活泼、乐观,瓜子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找不出一丝怨天尤人的哀怨。
她总是说,如果上天只愿意给她短短几年的生命,那么她愿意在这短短的生命都要笑着度过。
或许也就是因为烙雪这样的乐观,所以在她三个妹妹之中,她特别心疼烙雪。
她对烙雪十分的疼爱,年仅二十六岁的她,每次面对烙雪时,总会变成四十岁般的唠叨。
终于喘过气的烙雪将姐姐仍停留在她额际的手拿下,紧握着那双温暖的手,眼中含着期待地看着姐姐说:“姐,你没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吧!”
自从那天突然在杂志上看到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吧,不知为什么,她就一直很想去看看,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那边等待着她一样。
但是她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去,所以在她千缠万缠之下,姐姐终于点头答应今天带她去。
“当然没有。”烙梅宠溺地轻点妹妹娇俏的鼻头,给了她一个保证的笑容。“姐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忘记过?但你应该也没有忘记答应我的话吧!”
酒吧这种地方一定少不了烟和酒,她担心烙梅的身体会受不了,所以在答应带妹妹去的同时,她也要烙梅答应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马上离开。
“我保证!”烙雪闻言理论课举起右手,做发誓状。“只要一有不舒服,我一定会马上离开。”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去那家酒吧,因为身体的关系,她一向不太喜欢那些地方,可是那个酒吧却莫名其妙地吸引着她。
“好吧!”烙梅温柔地压下妹妹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肩头。“那我们就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看那间酒吧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你。”她拿着妹妹央求她时所说的话来取笑。
面对姐姐的取笑,烙雪也不以为意,因为她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仍是象征性地撒娇抗议“姐,你又取笑人家,要不是冰颜忙着打工,不然我才不要找你呢!”
冰颜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个人的感情就像姐妹一样,只不过因为冰颜是孤儿,食衣住行的费用都得自己张罗,所以总是没有办法抽出时间来陪妹妹。
“喔!原来我是第二选择,那我看我还是去应酬好了,至少在那儿我还是第一选择。”烙梅佯怒地说道。
“啊!”烙雪被姐姐突然的转变弄得小嘴大张,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现在去找冰颜吧!我要去参加林家的宴会。”烙梅忍着笑,直将妹妹往门外推。
“姐——”烙雪的一声姐拖得长长的,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看着烙梅。“你不要生气嘛!人家又没有这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意思?”烙梅无辜地耸耸肩,作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岂料烙雪慌张地自她身后抱住她,不让她离去“我真的好想好想去喔!般不好这次没去,下次就不会有机会了,难道你真的要让我留下遗憾吗?”
说着说着她脸上的笑靥逝去,清灵的眼中泛起泪光,双手紧紧地抱着烙梅,怕姐姐就这么走了。
这件是真的对她很重要,她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盼着了这一天,怎知现在全被自己的一句话给搞砸了。
原只是想要捉弄妹妹的烙梅倏地感到背脊一凉,连忙回过头去,抬起妹妹泫然欲泣的脸蛋,不舍之情顿生。
“姐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抬手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烙梅只觉后悔万分。
不过,直到这时她才惊觉,原来今天的酒吧之行对妹妹是多么重要,而也因这样的发现,她的心里泛起一种隐约的不祥之感,仿佛眼前的这种日子就要翻起千层浪。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深叹了一口气,硬是压下那种不祥的感觉,烙梅搂过妹妹瘦弱的肩膀,不断的轻声安慰着她。
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粉雕似的烙雪这会成了十足十的泪人儿。“姐,那你带不带我去?”
“去、去、去!”烙梅见她这模样,哪里还敢说不,连着三个去字安了烙雪的心。
“谢谢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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