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面对白元捷几乎失态的举措与诘问,沈笑非没有回答,只是冷冷望着他,冷冷的。
而那个眼神,让白元捷明了自己的失态之时,更同时了解沈笑非不说的原因——当然是怕他再利用那个超时代的监听仪器“janus”来寻找万莳雨的下落。
“是,fernando要的就是‘janus’的研发资料,这是我父亲当初玩票性质赞助他同窗好发私人科研院的成品,总共有两个,一个现在在你手中,另一个则跟它的研发资科一起锁在我的安全保险库里。”
明白不将一切说清楚,沈笑非绝不会善罢罢休,白元捷只能咬牙将一切说出。
“他就是当初让你鬼迷心窍的始作诵者?”听着白元捷的叙述,沈笑非脑中快速的转动着。
“不,他不是。正确点来说,是与我一样,被‘盘古’看上的会员候选者。”
“被谁?”
“若我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听出沈笑非话语声中的疑惑,白元捷自嘲似的笑了笑,只因沈笑非一针见血的“鬼迷心窍”四字。
白元捷确实不知道主事者是谁,因为由头到尾,他都不曾与“盘古”的任何人有过任何直接接触,所有的行动都是对方单方面联络,单方面说服,然后单方面决定继续接触或就此无影无踪。
尽管完全不知道主事者是谁,但根据他们的说法与行动,白元捷猜测,这个代号“盘古”的野心集团,是一个类似美生会,却不像美生会一般隶属于同济会,而是完全独立,并且在台湾比美生会潜藏得更深、影响范围更广的秘密结社。
“像你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轻易相信这种事。”听完白元捷对“盘古”的描述,沈笑非静默了半晌后严肃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之所以严肃,是因为他相信白元捷的话,毕竞这世上既有“无”的存在,便有可能有另一种野心的存在。
“我确实嗤之以鼻,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验证的机会。”
有些讶异沈笑非完全没有取笑自己之意,并还如此重视这个问题,白元捷再不隐瞒的将一切娓娓道来。毕竟这半年来,他已为此事耗尽心力,能够有个具有相同目标的人一起商量,或许能快些找到解救万莳雨的最好办法。
由白元捷略略低哑的话语声中,沈笑非总算知晓,这个自称“盘古”秘密结社所谓的验证,便是对白元捷精准预告了一次人们心目中几乎无法人为操控的重要金融事件,更翻转了一个白元捷努力多时、牵涉极广,但因多家敌对企业的联合阻杀,而不得不考虑咬牙放弃的投资案,然后在导对方最高层秘密见面之时,再度由那人口中听到“盘古”二字。
当发现白元捷的心有所动摇后,盘古便开始游说他加入,而不知由哪里得知“janus”存在的盘古,完全不避讳的直接对他讲明,只要“janus”能秘密生产,在商界名流、政经界人物都势不可免的会接受医美,医疗等行为的今天,只要巧妙地将“janus”植入这些重要人士体内,未来他们能操控的事,将比他所见证到的金融事件更为惊人且痛快。
对当时因刚过世的父亲喜爱胡乱四处砸钱,以至白家百年基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却必须咬牙扛下的白元捷而言,这当然是个挽回颓势的机会,但道德感强烈的他始终无法认同盘古的理念,直至他看到了过世父亲的日记——
那一刻,他才知晓他自小一直放在心中的万莳雨竟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而他父亲,从没有爱过他的母亲,之所以娶她,竟只为了找个现成的继承人!
不值,真的不值,为母亲不值,也为他自己不值。
就在白元捷最愤怒之时,盘古告诉他,他们看上的会员候选者有两名,而他们,只要最优秀的。
为了让盘古明了“janus”的神通广大,让自己成为正式会员,他咬牙同意了他们一石二鸟的计划——
将“janus”植在万莳雨身上,然后利用万莳雨的逃婚,所有镁光灯都齐聚在白家与薛豪身上后,白家以受害者的身分趁势退居幕后成为操控者,而长期占据着盘古所想要的位子,看似德高望重却贪婪好色、自恃权贵而让许多人恨得牙痒痒的薛豪,则在盘古一连串的策画下彻底身败名裂。
只可惜,因为沈笑非的介入,这个计划最后功亏一篑,更让盘古认为“janus”的能力根本是夸大,不足为用而直接撤退,全盘皆败的白元捷则在几个月后,发现他的童年好友fernando悄然消失,然后跃上了另一个舞台
在万莳雨人间蒸发后,恍然由鬼迷心窍中惊醒的白元捷,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他在悔恨中夜以继日的努力着,靠自己的力量将白氏企业由谷底攀上高峰,再现辉煌,然后在四处寻找万莳雨的下落却屡屡落空、几乎绝望之际,接到了由沈笑非打来的电话。
白元捷的处理方式,便是千方百计的让人传话给盘古,因为除了“janus”万莳雨身上没有任何值得被人绑架、搜索的秘密,而除了盘古,他不知道还有谁会知晓她身上藏有“janus”!
但当消息回来时,盘古却说,不花脑力的小贼小盗不是他们的作风,停留在过去的计划不思长进更不是他们的风格,但此事毕竟是因他们而起,而他们也知道始作诵者是谁,所以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将答案交给他,因为他们对那人这几年来的。表现相当失望,并且这样失格的成员,他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