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看就不看的,那些狗粮会打包做成快递送到你的跟前,他每天无意间都会接受到好几份,且时时刻刻、分分钟就到了他跟前。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清楚!”说着,程曼开始掏手机,手脚特别的麻利,不一会就从袋子里摸出了手机,将手机解锁,下一刻就要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也就在拨号的前一秒,祁少晨幽幽的道:“我说程大队长,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你知道俩人在做什么吗?这样冒冒失失的打了过去若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该怎么办?”
程曼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可转念一想,却是有道理,立马将手机握在了手里,可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摸着手机的表面。
心中奇痒难忍,她真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进展,那俩个家伙居然藏着掖着,简直是气煞她也!
“程大队长,我发现你的情商还有待修炼。”不然低的可以!祁少晨在心中暗自补充,手指捏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程曼嘴角一撇:“我这是敬业,这不叫没情商!”
“你敬业的程度就是要去打扰人家的好事?”祁少晨微微的摇了摇头,特别不赞同的道:“万一人家正在‘忙’,你一个电话过去人家是什么感想?”
程曼这下子是听懂了祁少晨明里暗里的暗示,遂郑重无比的点了点脑袋:“你说的对,那我就不打过去还不行吗?”
她这次将手机拽进兜里,祁少晨将这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在车窗外的夜色衬托下也是格外的好看。
程曼不经意间瞥到,有瞬间的深思,没想到这人笑起来也挺好看……
她静下心来就能发现好多事情,一旦钻进案子里就不问世事,什么事情都让她提不起精神,此刻,她却被迷了眼。
“到了。”祁少晨提醒道,程曼回过神,黑线挂满额头,她打开车门,快速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祁少晨嘴角勾了勾,那抹弧度愈发的大,他摸向自己的唇角:“我还是有点魅力的不是?”
程曼的脸上火辣辣的烧,舌根都开始打结了,身影僵硬的远离了车旁,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你倒是看的兴起!”
次日,一行人开着车又前往事发地点,那里仍旧有块被染红的土地,血腥味浓重,昨天拉的警戒线还没有被撤掉。
警戒线外烧着一团冥纸香烛,看起来应该是死者家属来祭拜过了,不过也懂事的没有走到警戒线内去,程曼和祁少晨钻进警戒线。
抬眼扫了一圈道:“将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什么东西!”
他指的方向是在死者滚落山坡的旁边,那里草丛复杂,荆棘较深,再加上旁边不远处的那团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就怪诡异。
出警的警官没有其他问话,戴起手套和工具就顺着坡往下,程曼和祁少晨又走出警戒线,拍了拍陈君的肩膀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去村子里看看。”
陈君和魏晓光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穆冥和顾景柯同昨天去过村子里的小警官去了曹家村,而程曼和祁少晨则去了成林坪,一路上程曼的脸色凝重。
“你怎么不让我问问他们发现了什么?”这是她一大早就开始纠结的东西,昨夜忍着没打电话,今儿个一大早就准备来问,可身边这个男人就是要从中打断。
祁少晨嘴角一勾,视线看向前方的路:“你不觉得我们自己找更有趣?”
“……”程曼扫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脚步快速的往成林坪逼近,两人大概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村口。
里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玉米树,还有稻田,两人从村口走进,不一会就听到鞭炮和哀哭声,几人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正是死者家里办哀悼会。
死者因为不是在家里死的,按照村里的习俗不能停放在家里,所以只能在田地里打了一个棚子,亲戚朋友们在田地里哭诉。
有个村民走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他家亲戚吗?”
程曼摇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棚子旁边,发现其中摆着一口黑色棺木,棺木前方摆着一张老人的遗像。
正在忙着的成杰一看是警察来了,立马奔到几人的面前:“警官,你们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这时从旁边阴阳怪气的传来一道声音:“发现?昨天我不是说了吗,成林已经被监视了,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程曼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正是死者的女婿,那个好吃懒做,名声坏过了天的曹顺,嘴角微微扯动:“是谁告诉你成林是凶手?”
警局也只是说成林的嫌疑最大而已,这人倒好,直接说他是凶手,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脑子。
成杰也是狠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不然你就给我滚出成林坪!”他放他进来也只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更是让他来跪拜死者!
“我没有乱说话,昨天成林也说了,是他撞了妈,他能不是凶手吗?”曹顺有些暴躁,匆匆的说完转身就走,和程曼、祁少晨一个招呼都不打。
祁少晨眉头一动,这人的架子可端的真高,这态度,这是差的很。
这时前来悼念的人听到曹顺的那一声,纷纷走了过来问成杰:“成杰,曹顺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是成林杀的人?”
前来的人心底疑惑,各个紧咬着牙齿,不说别的,若成林真是凶手,他们现在就回冲上前去给他揍一顿将他家砸个稀巴烂之后再将人送进局里!
成杰声音快速拔高:“谁说是他?他那么一个老实的人,又和我家无冤无仇,做什么杀我妈?你们别相信那个猪脑子一样的东西,乱冤枉人!”
“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事好的!死的是我妈,我比谁都希望快点抓到凶手,可却不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抓人,成林不会是凶手,我相信他说的话!”
昨天成林带着一家人上门赔罪,甚至跪在地上磕头,将脑袋都磕破了,祈求他的原谅,他说他没有杀人,晕了过去,成杰信他的话。
毕竟乡里乡亲的,都是知根知底,杀人这样的单子老实人成林做不出来,他就是老好人一个,就连过年杀猪都不会。
又怎么去杀人呢?
“可曹顺说他是撞了姨妈的凶手,难道这也是说谎吗?”有个青壮年站在旁边,身上穿着孝服,“曹顺这嘴究竟想惹出什么事来!”
“是成林撞得你姨妈,可他没有用石块打你姨妈的脑袋!”成杰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知道谁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实在让人心寒!”
整整二十五下,还是一个老人,怎么能打的下去?
那鲜血和脑浆溅在手上就不觉得心颤?成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完全的想不通,他家都是和善的人,根本没有惹到这样的凶徒。
这是造了什么孽?成杰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程曼、祁少晨道:“两位警官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他面孔有些沧桑无力,程曼和祁少晨对视一眼:“我们先去上香,再去喝茶。”
成杰一怔,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带着两人朝灵堂走去,分别拿了三根香递给两人道:“你们不是亲戚,不用跪着。”
程曼和祁少晨入乡随俗的敬了礼,将点燃的香插进了盆里,之后成杰带着两人喝了茶,就站到一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