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再给我讲解?”
“不可以!”刑远树直接的回绝她。
“但是我们这样子,我感觉很不自在。”方可颐僵住身体,拼命警告自己不要低头看他搂在腰间的手“我一不自在,记性就很差,你讲什么我都会记不住。”
“胆小表,你连这样都不能忍受的话,我们根本扮不成恋人啊!”刑远树叹息,故意用温柔的声调说出尖锐的话语激她。
“我只是还”方可颐想反驳,可是却胆小得连跟他呛声都不敢。
不过,她可想不到,她郁闷又怯懦的样子正合他的心意。刑远树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笑得更得意。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很好,他才不舍得放哩!
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故意收拢了一些,然后像夫子一般温柔教学“恋人之间发生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譬如拥抱和亲吻,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颐,我和你——要让别人相信我们是一对恋人,你就绝不能有不自在的反应。你要知道,现实生活不是小说,把头发扎起来或者在脸上蒙块黑布,就能让人相信你真是男人,现实生活中旁人的眼光是很尖锐的,他们随时都可能揪住细节上的不合理来揭穿整个真相。
我不管你做怎样的心理建设,总之,从明天开始,当我再这样抱着你,你敢给我表现出惊讶甚至抗拒的话,你就死定了!”
温柔不能有始有终,他的最后一句根本已经达到“阴险”的境界了!
方可颐快要晕倒。
哇呀呀,他就这么把包袱丢给她?
他们还不熟,那些亲密动作会让她感到不自在,也是最正常不过的啊,老天!
她在心里强烈抗议,可是话到嘴边,鬼使神差,说出口的居然成了——“那你今天还打算吻我吗?”一说完,她就恨不得从七楼投窗跳下去。
刑远树的眼睛一亮,她开窍了?
他转回娇躯,让她面对自己,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想让我吻吗?”
他居然还对着她笑耶!方可颐只觉得自己的元神又被他的笑容攫住,整个人脚底浮软,脑中变得一片白茫茫。
“我不知道。”她回答得好虚弱,简直丢脸!
刑远树不再跟她废话,俯下首,直接给了她一个密实的吻。
不是法式深吻,不过这样的进度已经让他满意了。他摸摸娇俏的脸颊,然后说:“临睡前收拾好东西,我明天一早就来载你。”
这时,他才留意到方可颐的动作很古怪,她的左手紧捉着自己右手的手腕。
“你捉着它干什么?”刑远树失笑。
“我怕它再打你。”方可颐老实的回答。她的脸红红的,温度有些烫,因为他的吻。不等他说什么,又赶忙补充“我昨晚真的没想打你,是它干的!”
她极度不仗义地供出了右手“真的不关我的事,你要气就气它好了,你尽管惩罚它,我不在乎的。”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反而让刑远树想大笑!
“我要怎么惩罚你的右手,干煎还是水煮?”他笑着捧住那只“视死如归”的小手。
“随便你!”方可颐认命地扭开头。
谁知刑远树却只是拍拍她的肩,放开了“罪魁祸手”“来日方长,这个仇我先记着,以后再报。”他轻扯唇,留下一个完美而阴险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方可颐和刑远树抵达位于南部小镇的老家。
刑远树随即去当地最好的一家饭店订了贵宾套房。
服务生帮忙送行李进房间,等他们走后,方可颐扫了一眼豪华套房,面露难色地说:“这里只有一张床,那晚上我睡沙发好了。”她十分自动自觉。
刑远树关掉手机,转身看了她一眼“你看清楚,这是张双人床。”
“我知道。”方可颐尴尬地点头“可是,我们毕竟还不熟”
虽然扮亲密恋人是他们在未来几天的第一要务,但是也用不着扮足全套吧?
“晚上再说。”刑远树轻描淡写地截断这个话题,走去打开一个行李箱,把他昨晚为方可颐挑选的那套纯白色连身裙放在床上“时间不多了,你先换衣服。”
什么嘛,她现在沦落到只能按他老大的指令行事了。
等到方可颐乖乖换上衣服从浴室出来,最高指挥官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容。
“真乖,效果很好。”他跷脚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给出赞美“现在再来化妆。”
他已经替她准备好了化妆包。
方可颐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地问:“难道我现在这样很丑?”
“no,你一点也不丑,但是稍稍化妆,会让你的人看起来更精神。可颐,你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我让你化妆,只是为了给你自己一点自信心。”
心理压力喔方可颐在心底苦笑,她的救星先生的目光真敏锐,事实上,昨天晚上她就失眠了,然后从今天早晨开始,一想到要和家人见面,她的不安感就不断地加深。
从化妆包里随意找出一款唇蜜,方可颐的手却开始发抖了。
呜她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十足的荒唐且无聊,她不想去面对那个“家”的任何人了,现在恨不得能光速逃回自己的小鲍寓里!
“你在磨赠什么?”刑远树看不到她的手在抖,只看到她迟迟没有动作。
方可颐无奈地转头看向他,诚实以告“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很紧张。”
“真是傻瓜,我败给你了!”刑远树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面露不安的俏丽女孩,张开双臂,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过来,给我抱一下。”
他的姿态、他的神情、他说话的口吻,在一瞬间,又让方可颐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