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能够为百姓出力,我等自然义不容辞。”程怀亮望着那些百姓崇拜加感激的目光,整个人早就变得飘飘然了。
要么怎么说这灵台县与方武县不同,在方武县那里,秦泽看到的只有麻木与敷衍。可是在这灵台县,他却是看到了百姓眼里的希望之光。虽然这里的城门比方武城的还要破,虽然这里的百姓承受着更多突厥的肆虐,可是他们的希望还在,他们的脊梁也就还在。
程怀亮和陈县令见过礼,照旧也是端出青艾酒让与程怀亮。还处在得意之中的程怀亮,见自己得到如此待遇,自然也是端起酒碗,一仰脖就灌了进去。
只是这酒一入喉咙,立马就升腾起一股刺激辛辣的味道,登时他的一张脸都变得有些发绿,差点没有一口给吐出来,但是一见众百姓都是望向自己,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只不过也是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秦泽
秦泽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一脸正气的
偷笑呀
好家伙程怀亮也是豪爽,直接就把八碗青艾酒给灌了下去。那一张脸几乎已经扭曲了,垂在身下的左手也是死死握住,显然是极其的难受。
他难受到什么程度不要紧,反正秦泽挺高兴的。见他喝完了酒,身为副将的他才走了上来,与陈县令见了礼。
程怀亮一张嘴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见过秦泽过来也是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上次也喝了?”
秦泽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没喝!”
随后就一步跟上了陈县令,只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程怀亮
陈县令倒没有说什么之乎者也的文人说辞,而是一番寒暄之后,就将二人给引进了灵台县。
灵台县的街道两边也是破败的房屋,甚至有一些半个地基都已经消失不见。但绕是如此街道上还是整洁无比,甚至还有手艺人走街串巷,唱喝着自己的说辞,当真是有活力。
将士们停在城门口,只余三十多人跟着秦泽二人来到了县衙。因为事先打过照面,所以陈县令也知道他们来是为什么。只是这表情明显有些犯难。
秦泽连忙询问这才得知,整个灵台县三千口人,却只有耕地两万多顷,而且大多都是种植大豆和高粱。除了这些每年倒还有一些小麦,但就在昨日这灵台县来了一名巡察使,以检查屯粮的名义将县粮仓给直接封锁了起来。
所以现在陈县令手里也没有粮食可以给秦泽,不过到底是一县之令。当下他就许下承诺,就算是百姓少吃一些,也不会饿着将士们。
说着就带着秦泽几人来到了另一处的空地上,只见这里放着一个个布袋,大大小小的堆了好几堆。秦泽和程怀亮二人上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小麦以及一些大豆高粱之类的东西。颜色斑驳不一,分明就是陈粮和新粮混在一起。
这让秦泽他们如何去拿,谁看不出这些是百姓们的口粮,指不定百姓们还要饿多久。
“陈县令,你方才所说的那位巡察使可是昨日才到?”秦泽觉得这名巡察使来得极其蹊跷,总觉得就是上次在方武县的崔二爷。
“确是如此,前些日子我灵台县遭遇旱灾与蝗灾,陛下派来巡察使自是无可厚非,只是此人一到我灵台县,就将县粮仓给封住,说是要好生检查一番百姓的粮仓问题。我倒是与他说明情况,可他却以各种理由百般拖延,所以陈某也只能出此下策。”
陈县令说着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处在这边关地区,自然是不知道秦泽和崔家之间的恩怨。还以为是这次来的巡察使有些太过尽责,这才误了军粮的事。
这巡察使乃是正五品的官员,一般会在天灾之后,派出各地巡察民情。也就是朝廷需要看看这些地方的百姓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升起要造反的心思。所以现在巡察使封住粮仓自然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这在秦泽看来就是存心找事。
当下便冲着一边的陈县令行礼问道:“敢问陈县令,那来的巡察使也是崔家的人?”
“倒也正是崔家二老爷。”陈县令也是表情错愕,不明白秦泽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他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秦泽哈哈一笑,冲着一边的莽牛点点头,随后对方就消失不见。
陈县令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见秦泽和程怀亮伏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的县粮仓之中,崔家二爷正悠闲地坐在胡凳上,喝着家仆泡的茶。
他自然知道秦泽他们现在一心想要赶往灵州,自然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他就不信他们连吃十天的大豆和高粱之后,还有力气作战。指不定到了就要被敌军给直接撕裂,于是崔二爷沾沾自喜地将自己的这一记,奉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