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大肆搜刮一笔。
马,这东西是大唐一直觊觎的东西。以前大唐都是用真金白银来换取这些牧马,可现在
已经饥饿到这个地步的牧民,为了粮食难保不会做出什么?
秦泽看着唐俭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不成的,现在大唐要做的就是和这件事撇开关系,撇得越干净越好。大唐想要战马,根本不用拿东西来换。因为
这里很快就是大唐的天下了!”
唐俭眉头一皱,虽说如今突厥内乱不止。但是十万铁骑还依旧存在,只要这个还在大唐又何谈覆灭突厥?
“人其实很奇怪的,如果两个人在雪地里都没穿衣服,那么这两个人绝对会互相抱着取暖。可如果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有衣服的话,那他们只会互相残杀。
现在突厥就是这样,内乱这把火已经烧了起来,而且会越烧越大。
颉利现在巴不得大唐能够露出头来,这样他就能借着发兵大唐的借口。顺利地将这把火给引出去,只要这把火有了宣泄的地方,就终究会消散。
可若是找不到宣泄的方法,那么颉利就只能任由这把火不停地燃烧,直到将他们烧得彻底不剩,而我们就是要等到这一天。”
秦泽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依旧是一脸笑意,可是这笑却看得唐俭都感到有些心悸。
面前这个少年给了他太多惊讶的地方,当所有人都看到他用地暖拯救了数十万人的时候,却从来不会想到这会带来如此毁灭的结局。
从提出地暖取得颉利重视,再用白叠子给颉利一个期望,到最后甚至还能在事情逆转之前用刺杀来摆脱嫌疑
也就是说
“从一开始你就谋划到这一切?”唐俭怔怔地看着秦泽,心里也是升起了一阵无奈。
虽然看似年幼,可论起心智谋略
自己这把剑已经钝了
“引起内乱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秦泽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他说是养伤,其实只是不想出现在颉利面前。
可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自己预期的地步,再躲在这里不出去,反而要引起颉利的怀疑了。
那么接下来
去放火?
唐俭走的并不痛快,事实上如果他没有和秦泽做最后一次交谈的话,他还是挺高兴的。
可是当他知道自己也被秦泽利用的时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是该为大唐庆贺还是担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秦泽的才智俨然已经到了能够左右一国兴衰的地步,这太可怕了。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一道枷锁,就如同脱缰的千里马。
大智若妖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这是一只不安分的妖!
其实秦泽之所以告诉唐俭这些,只不过是为了稳住李二的心。他真的怕李二会承受不住诱惑,借机发兵突厥。到时候颉利振臂一呼,草原又变成铁板一片。
因为在外敌面前,是没有内乱的!
只不过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给唐俭留下这样印象的话,估计也只能向天叫屈了。
秦泽会造反吗?
造反这东西很累的,一个人一辈子也就百来年,东奔西跑提着脑袋不说,等江山打下来了。估计人的意志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然后还要再继续为了国事操心
秦泽总觉得打天下就跟拼命工作一般,从最基层的员工,一路的厮杀,最后一步步升到董事长。然后过个没几年,就拖着老态龙钟的身体,躺在太阳地下慢慢地等腐烂。
这是最没趣的生活,只有受虐狂才会放着好日子不去享受,而去折腾自己。而且就现在看来,李二至少还算不错,所以秦泽不介意自己在盛世做一个纨绔。
而为了保证自己目标的坚定性,他选择了给自己施加枷锁。王雨曦就是秦泽身上的枷锁,也许唐俭看不到,可秦泽却知道这东西比天重!
而秦泽相信李二会明白自己的心志,装了这么长时间的懒驴,也是时候抖抖耳朵了
胸口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就连上面留下的伤疤,也被无常用不知名的药物给消除了,这就让秦泽很高兴了。
早早地穿好衣服,揣好小小捂热的牙符。秦泽兴冲冲地向着颉利的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