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重意不重词,平仄押韵只是其外在的显示,而意境才是文人才子所看中的。这首青玉案就是意境造诣方面的佼佼者,前阙尽言元夕灯市之热闹,下阕却是突然一转,由喧嚣转变为落寞,一动一静突兀之间,更是让人身临其境。意境之处自然是不用挑剔,可是这立意之上长孙的请帖依旧是送来,秦泽举手接下,也是冲楼台之上的长孙淡然一笑。长孙自然知道秦泽的意思,当下也是摇头苦笑,却也没有再什么。只是心里也是知道这事不能求之过急。秦泽作诗不题诗名,却偏偏每一首都是不世之作。这让那些原本还想着围攻的众才子们,顿时就堰鼓作息。倒是先前看好秦泽的唐俭等人,却是望着秦泽不知该如何评判。“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极尽繁华背后,却是无尽哀思。看似儿女情长,实则品味却是另有一番意境。”李百药此时眼睛几乎要眯在一起,看向秦泽的眼神也是愈发的欢喜,就好像秦泽现在已经是他的女婿了一般。听李百药这么一,唐俭等人也是心中若有所悟,待细细品味一番,果然是品出其它意味。“看似在言佳人相见,可却又像是自己。喧嚣背后只他一人独立在灯火阑珊处。难道?”唐俭也是皱着眉,若有所思地道。“他就是在讽刺如今下文人将他排斥的陋举,遗世独立、清高不落俗套,又何尝没有表达自己受冷落后不肯同流合污的高士之风。看似儿女情长,实则已然是暗讽。”到这里,李百药也是不由长叹一声。这短短的一柱香的时间里,秦泽不禁意境出尘夺众,而且其中意味更是隽永。就连他们此时也是不得不赞叹,就这种才思,若是放在仕途之上,又何尝不是大唐的幸事。只可惜唐俭等人看向秦泽,见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却是透出一股子清高。所有人都认为秦泽是一个不爱惜名声的人,所以他会骑着毛驴横穿整个长安城。面对士大夫的故意扭曲他投靠突厥,秦泽也是置之不理。哪怕是现在下才子,共起而独立他,秦泽也丝毫没有计较。一直以来唐俭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秦泽的随性,可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想,或者根本就不屑,不论是崔家世家,还是下文人,他都是没有放在眼里。“唉,可惜那崔陵等人,还依旧是未察觉。现在还是在嘲笑秦泽,这不是丢尽崔家脸面。”房玄龄看着崔陵等人如今的表情,也是暗叹一声。秦泽的意境诗词用字皆是没有问题,这让崔陵他们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但好在秦泽的立意太浅,不过是儿女情长,这就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所以这一会儿看向秦泽的眼神中,也是一副惋惜的模样。而反观秦泽呢?只是悠悠竖起一根中指,随后就立在一边。赵玄默也是不舍地将秦泽写的诗给放下,心里也是不尽的惋惜。不过还是抓起了另一边李诗韵的诗。“芙蓉湖亭月前供,迓鼓销灯画舫中。残花落尽风流处,柳稍风暖雪初融。一生能见几元夕,况是东西南北人?”只开头那芙蓉湖三字,就顿时让秦泽一愣。随后也是一阵苦笑,看向一旁的李诗韵,却见她依旧是一脸坚毅。尤其是听到那句残花落尽风流处,就更加让秦泽心惊。弄得就像是自己糟蹋了李诗韵一般,地良心当时救李诗韵的时候,秦泽虽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但那也是隔着厚厚的手帕,以及离着梅的手,所以真正和李诗韵接触的也没有多少。可如今她这句话的,就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生风流之人,故意玷污她一般“何来的残花风流?”秦泽望着李诗韵,声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李诗韵看向秦泽眼神里却是透出一丝狡黠,只是以当初秦泽随口念的几句葬花词来回答秦泽的问话。这种狡黠的目光,秦泽已经很久没有在李诗韵身上看到了。只是这种表情,却是更加让他琢磨不透了。“为何总觉得李姑娘变了许多?”秦泽挠挠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诗韵问道。初见之时李诗韵给秦泽的感觉,就是家碧玉,处处透露着温婉气息。可如今这般举动,却是如此直白,着实让人看不透。李诗韵歪着脑袋,眼睛也是眯了起来。随后就笑道:“因为我想通了,这是你欠我的。”“欠?”秦泽一愣,不明白李诗韵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李诗韵了这话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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