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被孩童踩了一脚,也是不恼。反倒是一边的老奴,连忙掏出手帕要给他擦拭。实在是因为那孩童满脚都是淤泥,这一踩也是弄得唐俭一脚泥。唐俭却是笑着扶起老奴,还特意伸脚在地上跺了跺,仿佛是在做一件特别满足的事情。待见旁边又走来一群汉子,唐俭就又要上前问话。也是唐俭向来简朴,再加上这一次来穿的也是麻衣,所以看到汉子眼里料想也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的农夫。所以这唐俭还未开口,那边的汉子就停下板车,冲唐俭道:“丈人想必也是来找侯爷谋取饱饭的?只是见丈人这身单体薄的,怕是也不能下这苦力气,何不随我去见侯爷,也好去谋个烧火的营生?”唐俭嘿嘿一笑,也是俯身对着汉子施礼,然后也就跟在板车一边,连带着还帮忙推。一路上倒也是有有笑,那汉子见唐俭这般仗义,也是有什么什么,虽话里粗俗了一些,但好在真实。这整个泾阳县五六千人口,每一吃饭也是一个大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秦泽还特意让年迈的丈人、老婆婆们过来帮忙。就直接在县粮仓附近的空地上开火,足足上百口大祸,里面煮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另外一边还有专门烙饼的锅,都是最简单的吃食,但好在份量上秦泽绝不克扣。每一口锅中的粥,也是熬的极浓,完全就是按照部队的标准。吃饭的人太多,秦泽只好让百姓分批次来吃。可绕是如此,也是有些忙不过来。只不过秦泽也乐意和这些人处在一起,最起码这里的人,嬉笑怒骂皆是真脾性。河道里可不仅仅有淤泥,连带着还有大量的野鱼。对于这些东西,秦泽也是直接放锅里蒸熟,然后吃的时候调好酱汁即可。这样也算是隔三差五能够改善一下伙食,毕竟酱汁里要用的香料可不便宜。秦泽这正在查看锅里的粥,那边的汉子就带着唐俭凑了上来。“侯爷,这位丈人也想过来寻个饱饭,某见他手脚勤快,就直接带了过来。”汉子的时候,还特意夸了唐俭一句,也算是报答他替自己推了一路的车。看到唐俭一身泥点的站在自己面前,秦泽的脸也是止不住地抽搐,倒是唐俭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暴露身份。秦泽撇撇嘴,冲一边的汉子就笑骂道:“下次再遇到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就不要和他们多什么,直接领来便是。”汉子不明白什么意思,秦泽却是脸色一板就直接骂道:“怎得?还不快去给侯爷我挖泥去,莫不是想要没饭吃?”“嘿嘿,侯爷的是。”那汉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冲着秦泽嘿嘿一笑,也就躬着身子离开了。待那人走远,秦泽也是没好气地看着唐俭,有些愠色地道:“唐尚书要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都是山野刁民,若是冲撞了尚书子也担当不起。”秦泽着也是冲一边看热闹的一位孩童踢了一脚,骂道:“快去给侯爷端盆水来。”那看热闹孩童也是摸了摸屁股,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端来了一盆水。唐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觉得今日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若是从表面上看来,这秦泽在自己封地可以是肆意妄为,不仅逼迫孩童劳役,而且对治下百姓也是轻者怒骂,重则动手。可偏偏不论是那些汉子,还是这些孩童,一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一边在烧火煮粥的丈人们,此时也是看着秦泽捂嘴偷笑。这待孩童将水打来,唐俭身边的老奴,也是立马开始用水给唐俭擦拭身上的灰尘。反倒是唐俭依旧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秦泽,直看得他有些发毛。“唐尚书这又是何意?难不成子脸上有花?”秦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唐俭见他这样,又看了看四周也是笑道:“某今日前来,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以为侯爷是将气撒在了百姓身上,所以初见孩童背泥之时,也是好些怒发冲冠,心里直呼侯爷好生残暴。刚刚又见侯爷对百姓轻则怒骂,重则直接动手,更是心中觉得愤愤不平,恨不得立马回见陛下,参侯爷一本。可再细看之下却发现,百姓对侯爷皆是笑脸相迎,俨然一副民风淳朴,其乐融融之像,当下也是心中甚是不解,故也想请侯爷指教。”秦泽嘴一撇,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那些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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