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帝王的战车

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你要是不开口，这会儿自己认个错，估计就能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可现在“秦侯还懂丹青？”李二眉头已经皱在一起，也是没有想到李元昌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李元昌听李二这么问，还以为是让自己解释。所以也就滔滔不绝地将事情的经过给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还请陛下能够让我等前去证明一二，也好还臣一个公道。”“陛下，子甘愿受罚。”秦泽实在是不敢再让李元昌下去了，也是连忙打断道。越描越黑，李二也是一挥手就让李承乾等人离开，只不过却是把秦泽给留了下来。李元昌还以为李二是要处罚秦泽，又是想要开口。好在被一边的李承乾给拉了出去，不然今秦泽还真有可能要去大理寺面壁了。待到所有人离开，李二这才看着秦泽叹了一口气道：“朕让你做太子侍读，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就不会收收自己的性子，这般鼓动太子又是为何？”秦泽就知道李二少不了这么问，当下也是解释道：“子是一个粗人”“直接。”李二眼睛一眯，直接打断了秦泽的话。这个时候秦泽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滑头了，也是连忙道：“责善勿过高，当思其可从。攻恶勿太严，要使其可受。子只是觉得太子太过可怜，明明对方的拳头已经打在身上。却还要顾及什么宽仁，就这么白白站在那里任人欺辱，实在是让子看不过去。而如今只不过是为救自己兄弟，被迫出手打人却又被死谏，更是让子于心不忍。所以才斗胆替太子出言。”“你是在同情太子？”李二也是感到一阵好笑，这下竟然有人会同情太子，会同情未来的一国之君。“子只是觉得太子这般实在太过”“怯懦。”李二吐出两个字，语气却是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今的秦泽格外的不同，李二知道秦泽向来聪慧，从来不会顶撞自己。可今他竟然会出这样的话，李二哪里听不出来秦泽的意思。这是在质疑自己对太子的教育，质疑自己对太子的管理方式。可不得不秦泽的话的确没错，李二也能够感觉到太子平日里太过仁厚，而现在想想的确是已经有些怯懦。秦泽硬着头皮，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也许能够改变李承乾的机会，一个也许能够改变大唐的机会。“仁义与威严并施，才是太子品格的上策之选。水至柔则无刚，所以顺势而下，冰至刚则无柔，所以迎风而碎。子自知此言有过失之罪，还请陛下责罚。”话点到即止，秦泽躬身而立，等待着李二的反应。身为太子侍读，秦泽的确有谏议太子的权力。只不过他的这番话针对的却是李二，所以这就让他有些惶恐不安。李二静静地看着秦泽，半响之后才淡淡地开口道：“以你的聪慧，这番话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可如今你出这样的话，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秦泽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李二的这句话没有给秦泽选择的余地，不管如何先前那番话出，也就意味着秦泽是和李承乾绑在了一条战车上。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可是现在看来秦泽已经没有选择了。“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秦泽终于做出了他来大唐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一旦决定了这件事，他的命就被绑在了李承乾的帝位上。历史上的李承乾因为造反被贬为庶民，而那些跟着他的幕僚，却都是被杀头帝王的心最难琢磨，到最后秦泽甚至不知道李二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甚至在秦泽出那句话之后，李二的脸上也是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只是挥挥手，就让秦泽退了出去。殿外阳光普照，冬日的暖阳照得秦泽浑身舒坦。立在台阶之上，秦泽望向了空之上的太阳，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这会才有了知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甘露殿，只觉得里面如同冰窟一般。尤其是秦泽还隐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声龙吟李承乾等人再次围了上来，都是看着秦泽一脸的关切。不管怎么这件事算是秦泽一个人抗了下来，于情于理这些人也是对他保持着感激。秦泽看了一眼李承乾，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假，当下也是无奈苦笑。“随遇而安。”秦泽吐出五个字，顿时也是感觉浑身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