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我自闭了。
肖深蔚:……好重。
容允的龙抄手做得很地道,面皮韧性有嚼头,半透明的面皮包裹着细嫩的肉馅儿,浸在飘着红油和碧绿葱花的乳白色汤里。
小葱是容允自己种的,挤挤挨挨地在盆里长成一丛,放在阳台上。
汤汁是用鸡肉猪骨经猛顿慢煨而成,又浓又香。
肖深蔚用勺子捞起一个,就着半勺汤咬了下去。
“唔……好吃。”
被烫到的肖深蔚一边吸气,一边咬着嘴里的抄手,只觉得以前吃的都是些什么,简直是在虐待自己的味蕾。
“你慢点吃,小心烫啊。”
容允端来一杯温水递给肖深蔚,坐在他身边小口喝粥。
“你不吃吗?”肖深蔚看看容允面前仅有的一碗白粥。
容允摇头:“你吃。”
肖深蔚看着碗里不多的几个抄手,纠结了片刻,推了过去。
……嗯,虽然美食很重要,但是储备粮更重要。
容允愣了一下,温暖的笑意在波光粼粼的眼睛里荡漾开,一时间闪到了肖深蔚的眼睛。
他接过勺子,捞起来一只抄手,咬了半个。
红色的辣油和白色的汤汁粘在了容允的嘴角,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去,待到嘴里的半个咽下,才把剩下的半个送进嘴里。
肖深蔚在一边看着容允的侧脸,觉得心头那只傻狍子又开始作妖了。
那半个鲜红的舌尖探出来的时候肖深蔚差点以为自己要猝死过去。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肖深蔚:我怀疑我的储备粮勾、引我,但我没有证据。
他颤巍巍地问:“……好吃吗?”
容允转过头回了他一个笑容:“好吃。”
……好吃就好吃,你盯着我说好吃是几个意思?
肖深蔚的目光转了转,最后落在了那只瓷白的勺子上,脑袋里轰地一声,炸了。
……那个勺子……
……是不是我刚刚用的那个?
他呆愣地看着容允把半碗抄手又推了回来:“我吃一个尝尝味道就好,你吃吧。”
肖深蔚:虽然但是,那个勺子……
白瓷勺子浸泡在汤汁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清新的薄荷气。
肖深蔚讷讷地捏着勺子往嘴里扒拉汤汁和抄手,只觉得后颈上慢慢开始发热。
混着容允信息素味道的白茶香弥漫出来,肖深蔚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肖深蔚僵了僵,转过身背对着容允,默默地把一碗抄手吃了个干净,连汤都没剩下。
他把已经快睡着的花卷从腿上拎下去放到沙发上,站起身,故作镇定道:“我去洗碗。”
说着就去收容允面前的空粥碗。
“等一下。”
肖深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