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容允近在咫尺的脸颊,有点走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容允那种面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悄悄变了质。
肖深蔚垂下眼睛认真地想了想。
也许是从吃到了那顿惊为天人的麻辣兔肉蜜汁兔腿开始?
或者是风暴呼啸里的温暖怀抱、夜色迷蒙里的那句“你只是生病了”……
还是蛇毒影响下的“我喜欢白茶”,下午那个意外的亲吻,
直到今天晚上容允的26个未接来电、冻得发青的脚趾、烤焦的点心……
可能,都有吧……
那么他呢?
他也跟我一样吗?
肖深蔚看着月色朦胧下容允闭上的眼睛,浅色的唇瓣微张着,浅浅的呼吸带着清新的薄荷气洒在脸上。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之前容允的嘴唇擦过他嘴角时的触感。
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口上挠着,挠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手指悄悄抚上了容允的下巴,肖深蔚轻轻摩挲着容允柔软的唇瓣。
……是什么味道呢?
……会不会像是冰薄荷味道的果冻一样……
……偷偷尝一口,不会被发现的吧……
肖深蔚悄悄凑过去,飞速地在容允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般地啄吻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容允醒来的动静,肖深蔚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
……呼,没醒……
他砸吧砸吧嘴,回味着方才的柔软触感,感觉自己像是踩了一片云朵,整个人飘飘然晕乎乎的。
心头那只傻狍子几乎要把胸膛撞出一个洞,他止不住地想翘起嘴角弯起眼睛笑。
但是他已经不会笑了。
肖深蔚:……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脑内兴奋开心原地转圈圈。
肖深蔚捏住了容允的指尖,窝在容允怀里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他没有看到原本熟睡着的容允耳朵忽然红了起来,连空气里属于容允的信息素味道都浓郁了几分。
……
……
翌日一早,平瀚海和唐邱来的时候肖深蔚还没起床。
容允在厨房里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花卷想偷吃,结果被容允制裁后选择去祸祸肖深蔚。
此时花卷肥硕的身子正压在肖深蔚的胸口上,爪子踩着肖深蔚的脸,张开嘴就对着肖深蔚来了一记恶虎咆哮:
“喵——”
肖深蔚把花卷推开,翻了个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花卷跳过来,继续:
“喵呜——”
肖深蔚伸手捏住了花卷的猫嘴,声音迷迷糊糊的:“别吵。”
花卷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甩头挣开了肖深蔚的手,跳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