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明明都是我的。
第40章你是戏精吗
五个人在雪原上过了度过了丧末三年的除夕,迎来了丧末四年的春节。
而现在,他们正朝着京都的方向艰难跋涉。
正月初六,他们终于在地平线上远远地看到了京都巍峨的城墙。
原以为大兴的城墙就已经足够坚固,直到他们来到京都城下,才知道了何为京都。
高耸的城墙、城墙上全副武装的守卫、无处不在的穿着制服的警员……
无不在昭告着世人:
这里是京都。
京都有难民营吗?
有。
但与大兴不同的是,京都的难民营并非是被保护在城内,而是被隔绝在了城墙之外。
无数简陋的窝棚靠着城墙根一路向外扩散延伸,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城外的空地。
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砖石砌起来的火塘,供难民们取暖以及造饭。
缴纳不起滞留金的难民们僵着被冻得铁青的脸缩在窝棚里,麻木空洞地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有人抬着几个黑色的包裹出来。
那是昨夜里被冻死的可怜人。
流着鼻涕的小孩被衣衫褴褛、红着眼睛的男人抱着,大哭着拽着包裹的一角,喊得声嘶力竭:
“妈妈——”
“妈妈——!!”
“呜呜不要带走我妈妈!!!”
“我妈妈她只是睡着了——妈妈——”
……
即使是隆冬时节,京都依旧人流如织。
拥堵在城门口等待入城的车辆很多,并且入城检查程序极其繁琐,队伍行进的速度极慢。
倪又青是秘密回京,研究所的优先通行绿卡自然不能轻易动用。
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了巨额的滞留金后,坠在长长的队尾等待检查后进城。
造型奇特的车子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只是碍于城卫而没有轻举妄动。
肖深蔚又陷入了沉睡。
容允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手指摩挲过他手腕上出现的青斑。
短短几天,那块原本拇指肚大小的斑块便扩散到了巴掌大,印在肖深蔚苍白的皮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肖深蔚——”
容允捧着肖深蔚的手,垂下了头,声音有些沙哑。
“……肖深蔚……”
……
城卫带人进车检查的时候,容允正把肖深蔚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眼里的血丝还没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