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我皇太孙宫里的高多了?”一想起那小太监,他有种好气又好笑以及失落的感觉。
“大、大概吧这奴才没真度量过,要不主子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让人查清楚了再回报。”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吴瑾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懂,刚刚明明在说两位藩王的事,怎么这会却跳到御花园的树?是有什么合意他没听出来吗?
朱瞻基摆摆手“多事,我只是好奇这里的树爬得上去吗,谁让你真去查。”
说完,他又抬头看着大树好一会。
果然,那家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主子,这事万万不可啊!您这让奴才该如何是好?”说着,吴瑾都有些着急了。
“等等。”朱瞻基皱起眉,回过身看他“什么事万万不可?”
“主子想爬树,那真是万万不可,要是您有个万一,奴才要如何跟皇上、太子、太子妃交代,不如奴才替您”
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太阳穴,朱瞻基无力的说:“谁说我要爬树了,我只是”
“哈啾——”
一道打喷嚏的声音打断他未完的话,他侧身看贴身太监,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摇头,他随即皱起眉。
这亭子附近还有其他人!
本来有其他人也没什么,他自认没说到任何不该说的话,但他明明就没见到人,这说明那打喷嚏的人躲起来了。
他倒不怀疑是刺客,这么笨的刺客派进来皇宫不是送死吗?会躲起来分明大有问题
“哈啾——”
又一道打喷嚏的声音,这下朱瞻基听出来了,声音是从六角亭旁的假山后传来的。
“主子,要不要奴才”吴瑾也听出声音的来源,手指看假山,压低声音请示。
“不,不用了。”竖耳听了一会,一个念头闪过,朱瞻基直觉,也许在假山后打纯的人是他想找的人。“你跟她们都先退下吧。”他扬手指着亭外几个候着的宫女。
大胆的宫人他刚好认识那么一个,上回敢溜到他的宫殿假装宫女,择假山而寐的事又有何不敢?思及此,朱瞻基的嘴角微微上扬。
“主子,万一是刺客”
“没那么笨的刺客,好了,都退下吧,我知道那假山后的是谁。”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是谁?吴瑾心中有疑问,但看主子的眉头要皱起来,不敢再多话,默默带着一干宫女退下。
见没人了,朱瞻基整整仪容,轻巧的绕到假山后。
循着一道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而行,果然找到他想找的人——一个用披风将自己包起来,长发未束,蜷缩成虾米状的丽人儿。
是啊!即便知道对方是男儿身,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生得一张娇美如花的脸。
嘻着笑,他蹲下身,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感觉有人在摇自己,郭爱微微皱眉,直觉的抬手将恼人的东西拨开,没打算起身。
见状,他更用力的推眼前的小太监。
被晃得没法睡,她终于不甘愿的坐起身,不耐烦的说:“干么啦?睡一下都不行喔!别闹啦!”人是起来了,可眼睛还没睁开。
半梦半醒间,郭爱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以为是念医学院时,那个很爱在她睡午觉时来问问题的室友在吵她。
“大胆,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谁?”
男的?怎么会是男的?她室友是女的啊!
思及此,郭爱有些回神了。对了,她现在可是在皇宫里,不是在宿舍啊,更糟糕的是,她想起自己睡着前是在假山后休息。
她这几天那个来,不是很舒服又很容易疲倦,这才躲在这小睡一会的。
一个在皇宫里摸鱼被提的现行犯这真是太糟糕了!
揉揉眼睛,她急忙睁开眼,还来不及看清来人,便动作利落的跪在对方面前。
“奴才罪该万死。”要不是情况不妙,她自己可能都要笑了,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用上看古装剧时小李子用的台词。
看她那副模样,朱瞻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幸好今天来这的是他,如果是其他宫的娘娘,甚至是皇爷爷,这家伙是真的罪该万死了。
他带着挪愉的口气说:“奴才?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我瞧那些公主王孙都没你这么大的胆子,树上玩鸟、假山偷懒,你不简单啊。”
冰爱一怔。怎么这声音这么耳熟?还是个知道她曾经爬上树的人不过,什么玩鸟,有够乱七八糟的!
她偷偷抬起头,观看眼前人,一见到是熟人,随即松了口气,往后跌坐。“是你啊,吓死我了。”她抚抚胸口,像是受惊不小。
看郭爱这样,他随即敲了她的头一记“是我就没关系吗?你看你,成何体统。”骂完,他顺手扯扯对方未束起的墨黑长发,不料手感之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要不是眼前这家伙的的确确穿着宦官的衣服,他又忍不住要怀疑他其实是名女子了。
“是你当然就没关系,我们有交情的嘛。”将他手中的头发拉回,郭爱盘腿而必了不慌不忙的拿起发带,整理自己的头发。
“交情?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来交情之说?”末了,朱瞻基还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不然你想怎么样?”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正他就一个侍卫,跟她是差不多身分的,都是听主子话的奴才。
朱瞻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我觉得你好像搞不清楚一件事。”
“什么?”她继续整理自己的仪容,不是很专心的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