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小道,韩老夫人很是高兴:“道长似是又长高了些!好好,更是俊俏了。”
这还是第一个有人夸他长高呢!甄琼开心极了,立刻掏出了准备的礼物:“这是我炼制的灵药,若是遇到胸痹绞痛,立刻压一片在舌底,可以救命呢。”
他动作实在太麻利,韩邈真是拦都拦不住。谁会一见面就给老人送药啊?这可不止是失礼的问题了!而且这小道又跑去炼如此危险的药了,都不跟他说一声!
韩邈赶忙补救:“这药炼制艰难,也是琼儿一片心意……”
他还没解释完,韩老夫人已接过了药瓶,还拍了拍甄琼的手背:“道长有心了。”
她儿媳就是胸痹猝死,这小道应当也是听韩邈说过,才会想起来制药。若是当年就有这么个人,说不定儿媳不会早亡,儿子也还活在世上。小小一瓶药握住掌中,沉得厉害,韩老夫人心中却像是轻了少许,生出了些暖意。
看了眼大孙儿,又看了眼立在他身边的小道,韩老夫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时辰还早,道长若是不嫌弃,陪老身说会儿话吧。去把遐儿也叫来,整日闷在屋里读书,也不是个事儿。”
长辈都开口了,甄琼哪会拒绝?就连一直在房中苦读的韩遐,也被叫了出来。一家人坐在新宅的庭中,摆了茶水果子,闲谈起来。
老太太又能问些什么?左右不过是些来东京住得惯不惯,每日在家都忙些什么,炼丹是不是特别辛苦之类的话。甄琼哪有什么住不惯的?还兴致勃勃把新修的丹房夸了一通,直说韩邈心细,丹房改造的特别好之类。
韩邈也趁机把准备好的“长寿镜”送给了祖母。用的是玳瑁制成的镜框,手柄还缠了金丝,形如龟鹤。典雅不说,寓意也好。这制镜的功劳,自然全都给了甄琼,说多亏他不辞艰险炼出了玻璃,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韩遐这些天足不出户,闭门读书,还真不知道这些新鲜事儿。听兄长说起当日制炉,连炉子都烧塌的事情,也是大为震惊,看甄琼的眼中充满了敬佩之情。韩老夫人更是心痛的不行,还是甄琼撸了袖子,让她看过手臂上的疤痕,才稍稍放下了心。
除了玻璃外,香水、白糖的买卖,韩邈也说了不少。还牵扯了些国策,以及韩相公对他另眼相看的缘由。韩遐听得如痴如醉,韩老夫人则半懂不懂,只感慨孙儿不易,还拉过了甄琼的手,称他是韩家的福星。
如此聊了一下午,宾主尽欢,气氛也好得不行。这才摆了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等宴席散了,韩老夫人专门吩咐,说偏院太冷清,不妨就让甄琼住到兄弟俩住的那个院里,也好照应。
韩邈自己心虚,偷眼瞧了瞧祖母的脸色,并未看出什么端倪,这才笑着应了下来。还说不好打搅韩遐读书,不如让甄琼住在他那间的偏房中,也睡得安稳些。韩遐当然没想那么多,直道委屈甄道长了。韩老夫人则多看了两人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含笑点头。
饭后又聊了会儿,老太太露出了倦色,天色也不早了。几人这才告辞,各自回了房中。
当韩遐的书房里再次亮起了烛火,韩邈轻轻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是稳稳当当过去了。甄琼并没漏什么口风,祖母和小弟也都知道了琼儿的能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