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能啊。”甄琼答得轻松。这几个月,他又多制了几瓶,差不多掌握了制法,没那么容易炸了。
“那介不介意这药让旁人知晓?”韩邈又问。
“也无妨。只是制药麻烦,要卖贵点。”甄琼答的却不怎么热切。毕竟他现在也不缺钱了,没有迫切的卖药需求。这玩意那么容易炸,还不如军器监里的工坊好玩呢!
韩邈闻言一笑,又道:“若是旁人知晓,想来偷学呢?不怕被人学去吗?”
甄琼“嘿”了一声:“不怕死的,只管学。”
开什么玩笑,制醋油的几样药剂,就没有一个安全的!两种强酸就不说了,甘油还要用到强碱,就算都稳稳当当制出来,混在一起又会爆炸,偷学岂不是找死吗?造好大道可不是条坦途,他这种学了十几年的,也免不了炸炉的风险,就不是能偷学的东西。
韩邈微微颔首,突然道:“若是如此,你那开宗立派的念头,兴许能实现了。”
嗯?甄琼来了精神,立刻问道:“怎么个法子?”
他原本还惦记着从军器监找几个聪明伶俐,又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子,拐去修道呢。现在比他更狡猾的韩大官人想出了法子,自然要听一听啦!
韩邈见他那两眼闪闪的样子,不由笑道:“就是那治胸痹的灵药啊。若是有人把它荐给了天子,从此闻名天下,你岂不能跟天子讨些学徒,专门炼这个了?”
这主意不差啊!甄琼立刻点头如捣蒜:“是这个理!旁人偷学,可是要出人命的,当然要我开宗立派,专研此药了!说不定还能再要个丹房呢。得多盖几间,盖大些才好!”
朝廷给盖丹房,还差钱吗?一定要又大又好,炼钢烧玻璃的窑都要准备,只供他一人用!想到这美好前景,甄琼眼都笑弯了,傻乐了半天,才想起来:“等等,酸油我还没跟别人提起过呢,是不是得赶紧跟天子说一声?”
韩邈微微一笑:“你吹嘘自己炼制的药灵验,天子如何能信?自然得别人告到天子面前,你才好为那灵药正名啊。”
还有这么好的人吗?甄琼都快感动了:“那可的谢谢他!”
这话让韩邈失笑:“谢他作甚。会在天子面前告御状的,都不是好人。得狠狠打了才行。”
原来是告御状啊。甄琼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他们是不是没用过药?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酸油的效用可是一顶一的好啊。连这都要告到天子面前,是觉得家里不会有人患病吗?
“那些跳梁小丑,岂会知道你的才能?”韩邈顿了顿,又道,“只是‘酸油’这名字太不雅了,还是改叫‘护心丹’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