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前面就是宝应观了。这观可是冷清了好多年了,最近才重修了门庭,怎么想起来到此处参拜?”驾着车的车夫有些好奇的问道。
东京城这么多道观,香火旺的不知多少。怎么偏偏会选这里?也没听说这边有什么灵验的道长啊?
坐在车上的年轻人略有些紧张,低声道:“我听人说了,这边有治病的灵丹,特来求药的。”
“嘶?还有这说法?”那车夫吃了一惊,“治什么病的灵丹啊?”
“胸痹。”年轻人说话更没底气了,“家母患了心疾,马神医说这里有药可以救命。”
冬日患心疾的最是凶险,他也是听马神医说了,才来这边求药。也不知神医所言,是真是假?
“心疾啊……”那车夫也不敢多说了。心疾可是要命的绝症,能求来什么药?怕不是白费功夫。
既然是求药的,车夫也不敢慢慢驾车了,加快了马速,不多时就把人送到了观宇前。这边位于北郊,也不好叫车,对方让那车夫在道观外少待片刻。也是好奇偏僻的道观里究竟有没有灵丹,那车夫一口就应承了下来,等在了外面。
立在崭新的院门前,那年轻人吸了口气,才迈步入内。进了门,立刻有道童迎了上来:“敢问信善,是来买避雷针还是护心丹?”
避雷针是什么?那青年也不及细思,赶忙道:“家母患有胸痹,想求一味护心丹。”
道童倒是客气:“这位信善请随我来。”
有人引路,他也稍稍定了心,打量起周遭的布置。比起东京城的大道观,这观宇简朴多了,也没多少进香的信众,只有中庭一尊香炉烟气袅袅,愈发显得冷清。这道观当真有护心丹?不会是马神医弄错了吧?
心情愈发忐忑,他不由加快了脚步,紧紧跟着道童,来到了东面偏厢。进了屋,他才发现这里没有神像,屋里只摆了张桌,桌后坐着的人身穿道服,年龄到不很大。
赶忙上前一步,那青年行礼道:“这位道长,小子听马神医说,贵观有护心丹一味,可治胸痹。家母身子有些不妥,想求一些。”
那道长倒是没有拿捏架子的姿态,只温言问道:“敢问那老信善可曾确诊?是胸痹无误吗?”
“马神医亲自看过的,不会错。”那青年赶忙道。
对方似乎也知道马神医,点了点头,又道:“这护心丹是救命药,胸痹发作时吃一粒,可以缓解病情,却不能根治。平日还是要延医吃药的。”
青年赶忙颔首:“我知道此事。马神医也说了,这药犯病是能救命的!”
“的确是救命药。不过护心丹有效期只有半年,还是依病情轻重买药即可。病的不太重,先买五粒,每瓶五千钱。若是病的重,还有十粒装的,需一万钱。”那道长倒也实诚,仔仔细细告知了对方护心丹的价格和效用。
一粒就要一千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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