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筹谋,还没等他铺展,就被甄琼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就算是韩邈,也不由生出感慨。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韩邈夸自己,甄琼又有些开心了起来。微微挺了挺胸脯,他状似随意的道:“既然这么麻烦,不借就不借吧。反正咱们也有钱!”
见他这副模样,韩邈笑着颔首:“琼儿说的对极。官家定也是因你劝谏之功,才赏赐这么多的吧?”
“哦,那倒不是。这是因为晒盐赏我的。”甄琼漫不经心的答道。
韩邈:“……”
晒盐?难不成是海水晒盐?!不都是煎煮海盐吗,竟然还能用晒的?
一瞬间也有些发晕,定了定神,韩邈才道:“那晒盐之法,用起来可麻烦?”
“也不麻烦吧?就是挖几个池子,风吹日晒就行了嘛。”甄琼想了想,颇有把握的答道。
韩邈:“……你这法子,也是造化派传下的?”
他真不能不多问一句啊。一个简单可行,连柴炭都用不到的晒盐法,得利可就不是区区百万贯的事情了。且不说节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只扩大盐场,盐税就不是个小数目。须知盐也是朝廷专卖,收益之高都不下商税了。这简直是凭空搬了一座金矿,献给天子啊!
“算不上吧?晒个盐而已,海边有日头有风,还不是顺手的事情?”甄琼有些困惑的反问道。
这态度,还真跟当年给自己白糖方子时一模一样。韩邈怔了怔,突然笑了出来,一把把人抱起,亲了一亲:“琼儿当真是个福星,只此一法,受益无穷啊。”
他又何尝看不出,天子颁行新法,是因为缺钱?难怪这次琼儿只是提了一句,天子就放弃了借贷修水利。有了这晒盐的收益,借贷那二分利,还算得了什么?只要晒盐法能好好推行,国库必然丰盈,恐怕连朝廷政局都能影响。有了钱,对河湟、西夏的大战,也就有个根基,再加上那火炮、炸药,说不定还真能改一改国运。一想到这个,就算沉稳如韩邈,也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动难言。
猛地被人抱起来亲,甄琼心里也乐开了花:“不值什么,能用上就行!”
嘿呀,早知道这事儿能让邈哥高兴,他不早早说出来了。谁能想到这大宋朝连晒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呢?不过现在也不亏,赏也领了,帮也忙了,可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甄琼喜不自胜,司马光却是面色凝沉,回到了家中。
见到夫婿这副模样,张氏吃了一惊:“这是怎地了?莫不是官家不肯听劝?”
司马光沉重的摇了摇头:“官家决定取消常平仓的借贷了。”
“这不是好事吗?”张氏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自然也知道新法最大的争议是什么。如今官家回心转意,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如此一来,新法哪还有阻碍?”司马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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