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宝应观的演法闹的。有人就是不信大气压力之说,还说他坏了法度。恐怕也是不愿见官家重用通玄先生。”阎夫人可是深谐太后的心思,低声道。
“这两日用的吸筒,不就是借了大气之压?有才不用,难道用那些无能之辈吗?”高太后更生气了,她可晓得那些臣子们为了排除异己,会干出些什么缺德事!
吸筒法多好啊,前些日她腰背受寒,就是让女官吸了寒气,大气有压力哪里是胡说?官家还亲自给她们演示过呢!一个一心向道,不愿看苍生受苦的有道高人,也能被如此诋毁,还说要离京……开什么玩笑!要是凌霄子走了,宫中子嗣有碍,谁能负得起责任?!
“得让官家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高太后立刻道。她不但要让天子惩治那群胡言乱语之人,还要亲自召见凌霄子,重重的赏赐,给他应有的礼遇才是!
太后有所动作,这消息就盖不住了。就连刚刚缓过劲的皇后,都寻了天子,哭诉这群书生想排挤凌霄子,害她和大哥。儿子才刚生下来,就有人惦记赶走最大的功臣,身边的福星,不是害她们母子是什么?
天子原本不欲搭理这些腐儒,现在听了母亲和妻子的哭诉,也觉得这些人居心不良了。也不管那些关于大气压力或是真空的异见,狠狠训斥了一番御史台,让他们好好查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诽谤有功有德的通玄先生。
这下那些大放厥词的,顿时噤若寒蝉。天子可是刚得了长子,这时候碰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更要命的是,不知为何,民间也开始议论此事了。
※
“竟有人说雷霆真君是妖道?这不当人子的,俺家隔壁就有个从鬼樊楼里救出的娃娃!要不是雷霆真君,怕是一辈子都寻不回啊!”茶馆里,有人破口大骂。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我家二子生娃,就去宝应观求了酒精,母子均安呢。亲家还不信,家中就有女郎得了产褥病。啧啧,连宫里都用的助产术,这群人还不听,简直是……”
这话题跑偏了,也没人理。有人愤愤道:“俺家也是换了新式的煤炉,去岁没一个人中炭毒的。今年早早就定了韩家的炉子,要给老家也送几个回去。”
“对对对,俺家丈人随身都带着护心丹呢,整个冬日都没犯病。可不是雷霆真君庇佑?”
这一桩桩,一件件,东京城中谁人不知?就算你家不用助产术,不用护心丹,不用煤炉、吸筒,总该听过雷霆真君荡平鬼樊楼的话本吧?这么位肯庇佑生民的大能,还有诋毁。怕不是烂了心肝!
这风潮一起,就止不住了。别说是百姓,就连一些官宦人家的内眷、长辈,都谆谆叮嘱自家的夫婿儿孙,切不能惹得雷霆真君动怒。不说庇不庇佑,若是来一记雷劈在屋上,也是要家破人亡的。没见那宝应观的演法就有震天雷音吗?
于是污名比来时退的还快,须臾就消散了个干净。甄琼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自从皇子诞生,他就被喊入宫中领赏。天子赏了太后赏,太后赏了皇后赏,连太皇太后和宫中大小妃嫔都有赏赐。一头雾水的领了一堆金玉锦缎,他回到家,就去寻了韩邈。
“邈哥邈哥,我今日又去宫中领赏了。皇后产子,怎么都可正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