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一脚踹开,那表示臭小子脑袋真的坏了。
昨天在电梯里巧过来公司签约的尤董,他那个漂亮的女儿也来了。听说池静和尤馨培走得相当近,也不过几天的时间,世事果然难科。
那一天邱老师的办公室被池静砸毁后,陆续发生了一些事。其中最遗憾的,莫过于处心积虑想收拾的刘苔居然全身而退,一想到那臭丫头,他就愤恨难消!他所倚重的邱老师,从那天之后就没来过公司了,昨天他特地到他居住的地方看他
老天!才几天不见,邱老师怎么苍老成这样?双颊凹陷不说,那对眼睛还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的样子。最令他讶异的是邱老师那头浓密的头发,怎么会秃得这么严重?变成标准地中海!
以往邱老师住的地方,窗帘总是用特厚不透光的材质遮掩,即使在白天去,也如同黑夜。可昨天他是中午去,每扇窗的帘子都是拉开的!
大中午的,即使是冬日,太阳也刺眼啊,他伸出手想去放下帘子
邱隆忙阻止他“别!别拉上!让他们以为晚上到了,就惨了。”
他们?“谁啊?”
“我很累,要补眠,你请便。”
见邱隆不理他,他急忙的开口“邱老师、邱老师嗳,别走得那么快,我出比以前多两倍的价钱,你来公司帮我吧!”
“就算十倍我也不要!除非”邱隆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看他。“你可以代替我去跳街舞。”
“街、街舞?”就是那种戴着安全帽,把头抵在地上像陀螺一样打转的“打摔”?倒抽了口冷气“我?我吗?我一把老骨头了!”
邱隆无力的手朝着他扬了扬,逐客。
这到底是怎样啊?
好像刘苔那丫头好了之后,邱老师就离开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他对那丫头看不惯很久了,要不是因为她,池家的风水本来该是利他的,还由得池静那小子坐大?!不趁着池静这小子脑袋瓜出问题时整她,更待何时?
“为什么我配偶栏上有刘苔的名字?”
“这个你也晓得,刘苔这丫头挺邪门的,加上你爷爷十分喜欢她,真要动了什么手脚也不无可能?”池鸿鸣不怀好意的说“现在登记结婚容易,离婚也不会太难!这件事你可委托律师,自己就别出面。反正结婚你不知道,离婚也可以不必慎重。”
池静看了二叔一眼“看来你很不喜欢刘苔。”
池鸿鸣掩饰过于积极的神情。“尤小姐和你才配啊!咱们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娶一个半调子风水师太不像话。我是真心为你想,如果真的和尤小姐要交往,这离婚的事,可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办一办。尤家是大户人家,尤小姐又是条件一等一的美人,人家挑对象可容不得一些小瑕疵。”
无论是尤家、尤馨培的想法,那可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和尤馨培吃过几次饭,算得上交往吗?那一位,无论长相、家世各方面都没得挑剔。只是他真的喜欢吗?主动约女人吃饭是他认定的一种方式没错。可他约尤小姐,纯粹只是逼着刘苔知难而退的手段,没有任何“认定”的意思。
可以分析得如此清楚,那也意味他对尤馨培是连暧昧都没有。
所以,会想和刘苔离婚,绝对和尤馨培没关系,纯粹是否认这桩完全不知道从如何而来的婚姻。
“我说阿静啊,这事要速战速决,半点也拖不得!”
池静想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设定号码,拨通后他说“陈律师,一个小时后我办公室见。”
外头下着大雨,屋檐下的空地也被斜入的雨丝沾湿。
晚上十点了,刘苔家的门突然打开,刘德化看了看外头的雨势。“大小姐,雨还下真大呢!”
“你早点回去吧。”刘苔在里头的太师椅上看书。
“二小姐还是不回来啊?”
“没听她提。”
“那个”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蘑蘑菇菇的!”这几天刘德化总是留得特别晚,像担心什么似的。
“邱隆会不会来找你麻烦啊?”
“他啊”刘苔笑了笑,很努力的别露出太过份的笑意。“咳白天忙着补眠,晚上有一堆娱乐,没多余的时间可以找我。”
“娱乐?”小姐笑得有点贼,一定又恶整那歪道了!
“是啊,他现在很懂得自娱娱人呢。欤,早点回去,明天我们一早又得出门工作,别又起不来了。外头雨大,别忘了拿伞。”
“大小姐”
“又怎么了?”这人什么时候说起话来这样吞吞吐吐的。
刘德化问:“池静先生你”刘苔放下了书本,想了一下,她才说:“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签下离婚协议书吗?”
“你可以拒绝的!”
“是啊,我若不签他能怎样,顶多继律师之后找上门,对我又吼又叫,丑话说尽的想逼我签字。如果说,我对这个人没感情,倒是可以这么玩,看他还能出什么花招,看他气得七孔冒烟也挺有趣?可是因为还喜欢,不想让他这样对我我是个人,会累、会伤心。”
那天律师来,她很快的签字让他离开。明明是很平静的签完自己的名字,可待律师走后,她突然失控痛哭。
心情太复杂,也许她是在道别,和一段既甜蜜又开心的曾经道别。
“就顺其自然吧。就池静目前的状况,离了婚也比较好。他不必勉强自己得和一个讨厌的人相处。我也不必得囚为他的遗忘,时时刻刻活得像怨妇。”一开始她当然伤心,当然不甘心,可是,法术反噬,池静也不过失去和她相恋的记忆,比起失去更多,或者遭过更严重的伤害,她很感恩了。
遥远的年代不知道谁说的,说她命中有两次婚姻第一次结束了,下一次不知道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