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位是阮医生,关于你母亲的病情可以找阮医生多了解。”
“宁医生,对不起,我哥哥他……”
“你好,我们只谈病人和病情,以及治疗方案。你还想了解些什么,来办公室谈吧。”
其实,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是医生,他只治病救人,她哥哥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娟子似乎不懂,仍然执着地缠着他说话,“宁医生,我能不能跟您单独谈谈?”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先回办公室,阮医生留下。”
娟子顾忌的眼神看了下阮流筝。
“你想说什么就说,你妈妈的手术是阮医生主刀,具体的情况她最清楚。对了,老人家之前情绪不稳定你知道吗?”
娟子点点头,“知道,我都知道。”
“那就好,老人一直不肯动手术,你们家也一直没有个做主的人,现在你来了,好好跟病人沟通一下。”他说话点到即止,毕竟是医生,有些话也无需说得太透。
“我妈妈……能治好吗?”娟子犹豫着,问出病人家属最喜欢问的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对医生来说却是不好回答的问题,不会有哪个医生拍着胸脯百分百打包票,只要手术总有一个成功率,通常医生给的都是官方回答,这次也不例外。
阮流筝也把手术各种注意事项和风险及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解释给娟子听了。
娟子始终是一副犹豫的表情,迟疑了一会儿,看看左右无人,飞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往他手里塞,“宁医生,对不起,我哥哥做错了事,您大人大量,小小心意,给您和阮医生的,不成敬意。”
他之前还是和颜悦色的,此刻立时冰冻了,眼睛里也像笼了层霜一样。
阮流筝知道坏事了,这是宁医生的大忌……
“15床家属!”阮流筝语气也变得十分急迫,“请不要这样。”
娟子却只道他们在客气,还在塞,“对不起,只是小小心意,只求你们别见怪,好好医我妈妈……”
“如果这样的话,你另请高明吧。”他用力一撒手,转身就走了。
红包掉在地上,十分刺眼。
阮流筝跺脚,“你还不快捡起来!”
这里毕竟是走廊,虽然此刻无人,但保不准下一秒就来人了,红包问题不知道多敏感,现在他又正是敏感的时候,被人看见,没事也惹一身***。
娟子也惶恐了,赶紧捡起,还想塞给她。
她立即退后几步,避瘟疫似的避开,“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娟子迷惘地看着她。
她恨气不得,“如果宁医生是这种人,在你哥哥闹出那么多事儿来以后,他今早还能这么耐心地对你妈妈?你别太小瞧人了!”
“可是……”娟子犹豫不决,仍是十分担忧,“你们真的……不计较我哥的事?”
“计较!”阮流筝坚定地说,“可那是你哥哥!跟你妈妈没有关系!刚才宁医生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们医生,只谈病人和治疗方案,你怎么就是个糊涂人呢?”
“真的?”娟子犹自怀疑。
“真的!”她千真万确地肯定,心里也在埋怨刚才宁至谦的态度,不收红包就不收嘛,脾气这么大,一句另请高明就走人,现在他正站在风口浪尖,就不怕别人说他拒绝治疗耍大牌啊?可埋怨归埋怨,还是好好地给他善后,“15床家属,宁医生的人品你可以满科室去打听,正直善良,医德典范,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藏污纳垢的行为,你这么做,可是惹他生气了呢!”
“那……”娟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是痛恨这种行为,但是对病人尽心尽责也是出了名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好好照顾你妈妈,做通你妈妈的工作,手术是最好的方案,你妈妈一直拒绝手术,我们也没办法,你也知道的,你哥哥不那么靠谱,现在你回来了,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题外话---还有一更估计要晚上了,今天有事耽搁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