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敏锐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你意思是,复制人的地位卑下……”
尤里忙乱弥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我们当然都是一样的,你和我是平等的,我是说元帅,不亲王。我们谁都不会敢上去拥抱亲王,拥抱亲王的,你知道吗?地位差距太大了!特别是在帝国,你见过平民向贵族行礼吗!大礼是要跪下来吻脚面那种!就是我们亲卫队里的亲卫,虽然大部分来自联盟,知道人人生而平等,但是那也是上司!就是花间琴和花间酒跟了元帅那么多年,也没那个胆子的!”
他又十分震惊:“特别是,殿下怎么会哭,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向邵钧,微微打了个抖:“算了,我忽然觉得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你别放在心上,你啥都不懂,殿下不会和你计较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别告诉任何人你见到殿下哭了,知道了吗?更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试图拥抱殿下!”
邵钧懵懵懂懂应了:“好的。”
尤里长长呼出一口气,邵钧却又指着星屏:“这上头说,复制人的寿命很短,大部分只能活一年左右,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年。”
尤里几乎咬到自己舌头:“这……你放心,我们都会对你好的,你不会……”他看着邵钧盯着他漆黑信任的双眸,忽然一阵悲哀,觉得没办法扯谎安慰这个像孩子一样的复制人,他们是制造出来没有灵魂的美丽身体,为了满足人类荒谬的欲求,但是这一刻,他并没有感觉到眼前这个复制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邵钧道:“我已经来了一个月了,所以,我可能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然后就会死吧?我在柯希郡王府见过,和我一样的复制人死去。”有的在角斗场上悲惨死去,有的在格子里无声无息地倒下死去,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然后被饲养人员拉出去,像清理宠物圈一样,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生死,但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和可怕。
所以他每一场角斗都全力以赴,只有站到最后,才不会被如同一团没有声息的死寂之物被人粗暴地清理走。
他觉得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可是他敏感地觉察到了危机,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模仿着那些复制人,直到一次可怕得自己已经以为自己死去的决斗后,他被治愈了,醒过来,看到了满院的白蔷薇,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本能让他信任、让他胸膛里温暖、让他由衷喜爱的亲王殿下。
他终于得到了放松和解脱,那个金发碧眼,神一样俊美的男子,给他吃饱,给他穿暖,给他一个栖身睡觉的地方,给他朋友和同伴,给他工作和薪水,给了他一切如同人一样的权利。
但是他仍然对死亡有阴影,那被紧紧绞□□息濒死的感觉,听到身上骨头一根根折断的感觉,疼痛、耳朵嗡鸣、眼前发黑,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所以他很快又要死了?会怎么死呢?
尤里喃喃道:“神啊,请指引我,如何回答这个难题……”
邵钧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站起来上前拥抱了他一下,尤里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邵钧眼睛里带着笑意:“你好像在伤心,我和你不是平等的吗?我可以拥抱你安慰你吧?”
尤里唰的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他擦着眼泪笑道:“你这傻孩子……算了,我给你说,重要的是活的质量,质量!你知道吗?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是浑浑噩噩的,没价值!最关键是每一天我们都要过好他,要开心,你觉得怎么最开心,就要怎么过,这样这一辈子,就不会白活……”
他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先好好出去玩,把什么月曜城,繁星城,都玩遍了,把爱吃的都尝过,什么好看的风景,都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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