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只是得了一种名为婚前恐惧症的病,原来这才是她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原因。
他早该察觉了,就跟当初邓郁纹劈腿时一样,经常放他鸽子、无故失踪、对他冷淡、难以捉摸,最后终于被他抓到有男人进出她家
“这重要吗?”素素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无力的低语。
听到她的话,安仰锋脸色益发沉郁,内心紧紧的一抽。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投向了另一个她比较爱的男人怀抱里。
他被甩了,如此简单。
挽留一个变心的女人很愚昧,他早尝过这种滋味,不会再犯第二次的错。
他的眼光阴郁,上了车,迅速绝尘而去。
炙热的夏天悄悄过去,秋天来了。
十月的天气不再闷热,尤其来了两个秋台、下了几场大雨之后,彷佛有种一叶知秋的味道。
虽然天气不再教人心浮气躁,但安仰锋的生活却有如在地狱里。
这阵子,不但订单出问题,司机出车也频频出错,不是延迟交货就是出车祸,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每个司机出去都会发生一点小碰撞回来。
而几十个小碰撞的车祸事件,加起来就变成一件引人注目的麻烦事,搞得八卦记者都来追这条新闻,不但守在追锋门外想打探消息,还把他和大安集团连连看,说他是大安集团总裁的私生子。
包麻烦的是,他已经申请追锋上柜了,若公司的形象处理不好,也会影响上柜进度。
除此之外,并购的海运公司也出了问题,他收购了全部的股权,却有人跳出来证明自己是原始创办人的私生子,表明有继承权,要与他这个并购人对簿公堂。
总之,他倒霉到了极点,这一切的不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眉心紧蹙,咱的一声烦躁的阖上文件,目光死死瞪着对角空着的办公桌。
素素都走两个月了,他还没找人来递补她的空缺。
他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每天都有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要他处理,回到公寓又是一室的冷清,他非但要一个人面对满室孤寂,还要面对她留下的许多物品,睹物思人这回事教他很抓狂。
结果,他做了一件事——把所有属于她、或者她买的东西,全都搬到一间空房堆着。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忘记她,谁知道空洞洞的空间,反而让他更难忘记她在时的温馨甜蜜。
而且知道他们分手之后,他母亲竟然开始积极安排他相亲,有次甚至借故约他吃饭,结果赴约的是位富家千金,让他着实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相亲饭。
自从素素不在他身边之后,他没有一件事是对劲的。
他过得很不好,也不能原谅她,因为一个女人竟然能那么狠心,说走就走。
在他们分手的第二天,她就请李宛祯帮她辞职,东西也是拜托李宛祯帮她打包寄去她家,她本人从此没再出现。
听说贺钰文到法国度假去了,想必她是跟在情郎的身边乐不思蜀,当然不会在乎他的生活乱成什么样子。
他已是被她抛弃的男人,死活与她无关。
“老板,您有访客,贺钰文先生来了,您要见他吗?”李宛祯打内线通报道。
因为“贺钰文”这三个字,安仰锋发现自己的自制力正在迅速的消失。
抢了他的女人,那家伙居然还敢来找他?!
“让他上来。”他语气紧绷地说。
贺钰文还欠他一拳,他会狠狠地揍向那张俊美的脸,让那男人不能再去勾引别人的女人,同时也结束他们的友谊。
没一会,贺钰文推门而入,像往常一样风采翩翩,桃花眼含笑,唇边也带着微笑,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让安仰锋看一眼就火大。
“我听说你最近很不顺,所以特别来看看你,还外带了圣安娜的甜点和蛋糕,你的员工们正在吃,都吃得很开心。”
安仰锋挑起一道浓黑的眉毛,瞪着他。“你是来炫耀的吗?”
贺钰文好笑地反问:“炫耀什么?只是几份下午茶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有那么幼稚吗?”
他对他痞子般的态度皱眉嫌弃。“我懒得跟你说。如果没事的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以后也不准你再来这里。”
在一刹那间,他收回了动手打人的冲动。
向贺钰文动手只会弄脏自己的手,而且代表他还在意冯素素,这件事搞不好会传到她耳里。因此,他最好不要动手,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她将会知道她的离开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贺钰文觉得自己被仇视得莫名其妙,打哈哈的转移话题,四处张望。“你的漂亮助理、我的漂亮学妹呢?桌子怎么是空的?被你金屋藏娇了吗?”
闻言,安仰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又想把这家伙揪过来狠狠给他几拳了,最好把那张俊美坏笑的脸打肿,让这家伙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你是故意的吗?非要我问起她不可?”他的语气刻意冷峻。“好吧,反正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感觉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我会去喝喜酒。”
贺钰文一阵错愕。“什么结婚?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否认?”安仰锋面无表情。“是怕伤了我的自尊吗?大可不必,我好得很。”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钰文蹙着眉。“我是跟她吃了几次饭,基于学长学妹的情谊面授机宜了她几招,除此之外,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授机宜?”他居然不快了起来。“什么意思?你教了她什么狗屁倒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