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崇一人对付兄长实在是不仗义,想到这,他咬咬牙,往屋中走去。
“兄长说得在理,但兄长可能不知,我自小得知了师父已为我许了一门亲事,自我见他第一面起,便已属意于他。。。”
刚要推门,傅承瑄听到了这话,似被寒风冻僵了手脚,再不能动弹,难道不光是自己订了亲,连骆修崇也被早早订给别人了吗?
骆修崇又接着说道:“这人便是承瑄,如今已是过去了四年,若如兄长所说,我们的情爱只如同萤火之光,如何能坚持这许久?但我并非是盲从师长之命,而是心悦承瑄在前,得知亲事在后。在下对承瑄之心,竟可剖开给兄长看看。”
傅承瑾也吓了一跳,“你说你们已然订了亲事?!”
骆修崇从衣襟中拿出了另半块璇玉,“这是信物。”
傅承瑾接过,这玉佩是如此熟悉,自己的弟弟确实有另半块!
门突然被打开,傅承瑄呆立在门口,看着兄长手中的半块玉佩,短短时间,自己的心情竟是从天上掉到地上,此时复又飞了起来,原来自己一直担心被耽误的“姑娘”,竟然就是骆修崇!
傅承瑾回头看见傅承瑄一脸呆滞的表情,便猜中了缘由,指着自己傻站着的弟弟问骆修崇:“他还不知?”
骆修崇也没想到,实情竟然这般被他知晓,顿时心中忐忑起来,“瑄弟。。。”
傅承瑄被二人瞧得尴尬不已,觉得自己真是最傻的那个,为了挽回些面子,只好梗着脖子装硬,顶着通红的脸道:“崇哥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以为和我订婚的是个姑娘!”
此时的傅承瑾才发觉自己似乎操了多余的心,“我父亲母亲也知道?”
骆修崇点头,心里惴惴地担心傅承瑄生他的气,模棱两可道:“应该是知情。”
傅承瑄此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委屈,“如何大家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人?”
傅承瑾咳了两声:“既然这样,虽同为男子,也要恪守礼节。你们在安阳办完案回至京城,定要向我父母禀明此事,若有任何隐瞒欺骗,我豁出了言官的脸面,也要让皇家替王爷蒙羞!哼!”
骆修崇连忙表明态度:“本王定不负兄长所托!回去了便求得皇兄赐婚,今后便是要名正言顺与瑄弟长相厮守。”
傅承瑄听了这话又红了脸,傅承瑾瞧着他那样子,将心里的气又撒到弟弟身上:
“你别摆出那副模样,刚才还硬气得很。”傅承瑾道,“算了,我们今天先不说此事,难得见你一面,让全叔准备些吃食,晚上一同吃饭吧。”说完,又回头看了看骆修崇,“王爷可能饮酒?”
“愿陪兄长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