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会哄我开心,奶奶一见到你什么气就没了。”一看到疼爱的孙儿,她一反先前的刻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是嘛!要常笑才能永保青春哎呀!奶奶,您怎么越看越美了,活似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都不敢喊你奶奶了,怕我一喊人家说我占你便宜。”他嘴巴抹蜜似,句句甜入心坎。
“去去去,没个正经的,连奶奶都调侃。”嘴上斥责,脸上却笑开了花。
“我很正经,奶奶不老,你看这皮肤光滑得很,我只说实话不说谎,不信你问问旁边的乌嬷嬷,桂香婶,她们服侍你二十多年了,总不会骗人吧!”他目光扫了侍立一旁的人一眼,二十多年了,是该回乡和儿孙团聚,含饴弄孙以养天年。
龙问云的笑脸上闪过一抹冷锐,这些人食龙府米粮却不护着龙府少夫人,冷眼旁观当趣事看,她们以为他看不出她们有意给依依下马威吗?借着奶奶的手稳固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同时倚老卖老,瞧不起年轻主母。
“得了,你嘴上是沾糖了甜死人,奶奶都要脸红了。”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被孙子逗得这么乐。
“脸红才好,表示奶奶身子骨强健,红光满面,百病不侵。”
“我的红光满面是给气的,瞧瞧我是一脚进棺材的人了,却还受小辈的气。”她故意在孙子面前埋怨,要他代为教训孙媳妇。
“奶奶说的是什么话,你会长命百岁的,给孙儿说说,谁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他顺着她的话尾接话。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以凶悍出名的妻子,她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对我大呼小叫,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哼!这悍丫头,她不信治不了她。
“真的,确有此事?”龙问云佯怒地看,向妻子。“说,你怎么惹奶奶生气,你不晓得她是龙府的宝吗?谁都不许对她不敬。”
柳依依一句话也不说,低头看着自个儿的鞋面。
“娶妻娶贤,不贤就要教,教不会就要骂,骂不动就狠心打,要是没教好,丢的是龙府的脸面。”老夫人冷着声道,半点情面也不留。
“是,奶奶教训得对,我这就带她回房用家法严格处罚还不走,想要我当众打你吗?敢忤逆奶奶,我今天不打你一顿你是不会学乖。”
看着孙儿恶气恶声地推人,还扬言要打恶妻,老夫人心里的火消了一大半,满意地弯起嘴角。
小夫妻拉拉扯扯的看似不合睦,感情生隙,但一走出厅堂,走过长廊转角来到老夫人看不见的角落,做戏做得十足的男人候地哎呀低叫一声,抱腿狂跳。
“你真动手呀!要不是我赶去救你,你准会被奶奶烦到喊救命。”一点都不知道感激,对“恩人”这么凶。
“我动的是脚不是手你奶奶究竟是怎么回事,干么事事针对我,若非她年纪大了,又是长辈,这口气我肯定咽不下去。”她又委屈又生气。
龙问云苦笑地拉起她湿了一片的袖子,看到那截水嫩雪臂被热茶烫红了,他心疼不己,气自己来得太慢,没能替她受过。“她认为我是因为家有悍妻待不下去,所以她不怪我,反而迁怒你留不住丈夫。”
她有些委屈的噘起嘴。“难道她不想看你有成就,出人头地?”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片天是何等荣耀,有谁不要子孙有出息?
“奶奶的想法是只要我平安地待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就好,不论我的品性或成就如何,在她眼里永远是最好的。”他轻吹她烫伤的地方,怕弄痛她。“不疼,不疼了,我们回房擦药,这几天我会找借口让你避开奶奶。”
她摇着头,面色坚毅。“避也没用,还不如正面迎击,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吧。”
“依依”他抚着她的秀发,舍不得她在自个儿府里还得随时备战。
“你要对我再好一点,不然我在奶奶那里受了多少气,你就得挨多少拳脚。”她故意威胁,开玩笑想让他放宽心。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每天夜里都让你喜极而泣”害臊的妻子将粉拳蓦地凑到他鼻前,他不禁轻笑。
还是她最好,虽然悍得很,却是死心眼的小女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便对别人更好,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傻女人啊!教他如何不爱怜,也让他一心一意只想护着她。
龙问云不是说没有别的女人?
那么眼前明眸皓齿、丽如春花的佳人难道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不成?!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与她丈夫靠得非常近,只差没直接偎上他胸口。
懊死的龙问云,他骗了她,等他回房,他就等着尝尝她的拳头有多硬。
以前她只是小试身手,没真的下重手以免把夫婿打死了得不偿失,所以都只让他受点皮肉痛便罢。
可是她不过不在家一、两天,他就敢背着她“偷情”还把外面的女人带进府她绝对会好好教训他,让他终身难忘,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柳依依提早处理好娘家茶庄事务,想早些回府和相公甜蜜,却没想到会在花园见到这种情景。
从树后偷觑的柳依依躲得很辛苦,上下两排贝齿磨出喀喀声,妒火中烧的瞪视着与女子相谈甚欢的丈夫,简直要把他的背烧出一个洞。
“龙大哥你怎么了,为何一直不自在地往后看?”傅飞霜困惑地望了望。后面有什么?她只看到一排树。
龙问云挪了个位置,神色古怪地转回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人在瞪我。”
是错觉吧,他并未与人结仇,怎会有让他发毛的目光像要将他后背戳个洞?
“哈哈哈,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