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逃不可,可是脑中不断叫嚣的声音警告着她: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心要她小命的人,也一定能找出趁乱解决她的办法!
他们不就轻易杀掉了史塔利和莱德了吗?
避娃不知道她该逃到哪里去,恐惧张大利牙狠狠咬住她,她不假思索的躲进女厕里,管他安不安全。
“对不起!”她和从某间厕间出来的妇人撞成了一团,惊慌地急急道歉。
“没关系。你还好吗?”一身出差打扮的中年妇人关怀地问,并帮她收拾落了一地的东西。
“谢谢,我、我没事”她强忍牙齿打颤的冲动,突然庆幸今天自己穿的是黑色套装,血沾在身上并不明显。
老天!史塔利和莱德因她而死,她竟然疯狂得脑中只闪过这个念头?
她一定是疯了被吓疯了。
避娃迫不及待躲进其中一间厕间,立刻把门上锁,跌坐在盖子放下的马桶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浑身抖得像急速失温的濒死之人。
莱斯!
“对,打给莱斯,我得警告他有危险”她喉头哽住了“还有史塔利和莱德死掉的事天哪!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在手提袋里一阵翻找,指尖触及到冰冷的钥匙圈、零钱包、某个沉重的东西——管他是什么——然后终于找出了她的手机。
颤抖的手指几乎按不准熟悉的号码,她拨错了好几次,才在重播键里找到了丈夫的手机号码。
“快接电话,拜托,快啊!”等待接通的几秒钟漫长得仿佛永恒之久,她的心脏猛烈敲击着胸口,脑中阵阵晕眩。
“娃娃?”终于,莱斯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
一听到他沉稳可靠如磐石的声音后,管娃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了下来,灼热的泪水也滚了出来。
“莱斯史塔利和莱德死了有、有人杀了他们,怎么办?怎么办”她呜咽着断断续续道。
“你现在在哪里?”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紧绷,还有一丝她猜不出的异样感觉。
“我在机场的女厕里。”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全消失了,颤抖的嗓音里只有着深深的依赖和求助。“你可以来救我吗?快点来,我、我”
“我马上到。”那头已断线了。
我好害怕莱斯,我需要你!
她甚至还来不及说出这句话。
“没关系,莱斯就快到了,他会保护我的,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管娃蜷缩着身体蹲在厕间的角落,就跟颗球一样,神经质地不断重复喃喃“他会救我的,他会救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恐惧感重重挤压着她肺叶间的空气,像要将她压迫到窒息为止。
每一个进入女厕的人都令她心惊胆战,每一个敲她门的声响都令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终于,莱斯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管娃,你在吗?”
莱斯来了!她心爱的丈夫来了,她安全了!
“莱斯”她立刻开门出来,又酸又麻的双脚几乎撑不住虚软的身子。
他却没有上前搀扶她,连他身后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探员也没有。
在这一刻,管娃混乱的脑袋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她满心满脑只知道莱斯来了,她可以不用再逃再躲,也什么都不必害怕了。
她想奔进他怀里寻求慰藉和保护,却在抬头接触到他眸光的那一刹那,他眸底有种异样阻止了她飞奔过去的冲动。
“莱斯?”她不解的唤道。
站在她面前的高大剽悍男人,突然陌生得不像是她两年来深爱熟悉的丈夫,却是个严厉铁血无情的执法人员。
“请把你的手提袋扔过来。”莱斯冷冷地开口。
“什么?”她一脸茫然。
“女士,请把你的手提袋扔过来,并举起双手。”他身后的一名探员重复他的指令。
也许是她终于吓疯了,所以一切都变得超乎现实的虚假可笑出自于某种痛苦到麻痹的机械化动作,管娃慢慢地把手提袋抛过去,黑眸紧紧盯着他毫无表情的棕眸,却看不出他的企图,以及一向熟悉的温柔。
他就是伫立在那儿,高大伟岸的身躯强悍如钢铁,向来令她感觉到安全与幸福的强壮力量,在这一刻却成了让她胆战心寒的危险源头。
“长官,”一名探员自她的手提袋里翻出了一把黑色手枪,略略检查了下,难掩一丝遗憾地报告道:“是贝瑞塔,和史塔利与莱德中弹的枪型一样,弹匣里少了两颗子弹,并有火药击发的气味。”
什、什么?!避娃震惊得张口结舌。
“束手就擒吧。”莱斯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仅有嘴角微微抽动泄漏了一丝情绪的痕迹。“和我回去面对司法。”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有什么理由杀他们?”她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疯狂的世界。“难道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他们?”
她心爱的丈夫怀疑她是杀死他属下的凶手他眼底不带一丝爱意地注视着她,不,他的眼神甚至带着戒慎、敌视与憎恨。
避娃大受打击地踉跄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嘴唇颤抖着,想说点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话也挤不出来。
“我都知道了。”他的语气冰冷得令她几乎心碎而死。
“知道什么?”她该死的想哭,更想尖叫,或是狠狠捶他一顿。
“你是被恐怖分子吸收的女间谍。”
她生平头一次目瞪口呆了。“我是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他灼热危险的目光几乎在她身上盯出个大洞。“你在这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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