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个女孩是他不能触碰的对象,诺顿就是忍不住,把她带进自己的世界里,也执意要走进她的世界。
“很遗憾,我非常喜欢你。”诺顿看着她的眼睛,看进她看似平静,实则防备甚严的深沉黑瞳。
“喜欢到不惜与你分享我最爱的母亲,让你分走她对我的爱--她一直非常想要一个女儿,一个能跟她进厨房做料理,讨论什么配方能让派更好吃的女儿,你完完全全就是她想要的女儿的样子,虽然我有点不甘心,不过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妈喜欢你让我也很高兴。”
卞珏心里、眼底的防备,因为他这么直接的表白,瓦解,先是在心头裂了一个缝,裂缝再迅速龟裂,让她高筑的心墙破碎。
“你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啊?为什么轻而易举就让她卸下心防?
像罗南或者其它富家子弟,会告诉她以后自己有多厉害,能给她多棒的生活,不像诺顿这样,没有什么蓝图,却让她大受感动。
“如何?爱上我了吗?”诺顿看她的表情,知道她不防着他了,便生起了欺负人的念头--男孩总会欺负一下喜欢的女孩,看她激动得脸红生气就觉得很有趣,这很幼稚没错,但诺顿现在就莫名的想要幼稚一下。
他把脸凑近她,高大的身子也随之凑近,带给卞珏极大的压迫感。
“你干么?!幼稚!快坐好。”
难能可贵的,向来气质优雅、稳重的卞珏,竟然会着急万分,还脸红了。
她这么“可爱”的模样,有像一般女孩了。
“我就是幼稚,咬我啊,笨蛋。”诺顿顽劣的模样跟痞子没两样,他硬是要靠近卞珏,近到能吻到她恼羞噘起的唇。
不料,这个吻是错误的开始!
男孩子嘛,又是二十岁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眼前的是心仪的女孩,十七岁,花样年华,柔软的嘴唇充满女孩子香气,以及纤细的仿佛一折便断的娇躯,让这一个玩笑偷香的吻,变质得很彻底。
“我去倒杯水!”诺顿靠着最后一分自制力踩煞车,他离开餐桌,远离卞珏,来到冰箱前为自己倒一杯加很多冰块的水狂饮,其实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个冷水澡,好浇熄他的欲望。
坐在餐桌前的卞珏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脑子里想着的是怎么就这样让他吻了呢?而且,怎么会不讨厌他的触碰呢?
母亲要她好好跟罗南相处,也就是默许她跟那个男孩子交往,至于交往发展到什么阶段,母亲会睁只眼、闭只眼,像一向有门禁的卞珏,是不被允许在外过夜的,如今却同意她跟费南德兹家族出避,算是认同了两家的事。
卞珏不喜欢把自己当成商品的感觉,总是拖着,对于罗南的亲昵,她能躲就躲,而谈及感情方面,她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不只是罗南而已,她从来不让异性接近自己。
所以,早在诺顿靠近之前,卞珏就发现他的意图,但她却没有逃避,反而有些期待。
“很晚了,我该送你回去,你在城里有下榻的饭店吧?再不送你回去,费南德兹恐怕会发疯。”诺顿回来,口吻听起来已经恢复平静了,但他僵硬的身体反应出他仍处在亢奋中。
这真的很尴尬。
“你会怕?”卞珏挑了挑眉,好笑地问。
如果会怕费南德兹家族,诺顿就不会大摇大摆的在林地小屋等待,直接把她接走了。
“是不怕。”他走向前,为她拉开椅子,举止难能可贵的绅士。“不过你是女孩子,男人间的意气之事不该拉你下水。”
“你以为来得及吗?”卞珏没好气地道,起身,跟着他让他送出家门。
“不然呢?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留下来?难道你想参观我的房间?”诺顿停下来,不正经地开玩笑。
经过一扇雕花大门前,他笑嘻嘻地拉开门,对她摆出欢迎的姿态。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想进来吗?不过你进来之后,我不敢保证刚才没有结束的会不会继续。”诱惑的意味几乎没有,只有玩笑的意思。
可在卞珏眼中就像是挑衅,他以为她不敢。
理智上来说,她不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她一夜未归的事情若传到母亲耳中,她恐怕得想出合理的解释才行。
但是感情上,她却想留下来--她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的接受了。
她喜欢诺顿,喜欢他的个性也喜欢他的人,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会觉得心跳加速,给他有何不可?
卞珏看着诺顿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玩笑戏弄,在她踏进他房间时转为震惊。
“你”“你不是喜欢我吗?”能让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感觉真好。卞珏忍着笑将他拉进房间,关上房门。
在诺顿还处在难以置信,未从她恶作剧的震惊中回神时,感觉胸前被两只小手一揪,他被迫压低身子,高壮的身材将就她娇小纤细的体型,一个吻,软软的带着试探的吻覆在他唇上,然后他听见这辈子最美妙的声音说出最好的语言--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很喜欢你。”
诺顿眼神一黯,立即取回掌控权,将纤细的她压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自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全心全意的爱上这个女人。
对卞珏来说,现在应母亲的召唤离开伦敦到美国,跟母亲表演母女情深戏码,变成了一件不让人讨厌的事情。
“这个夏天,你一定要来我们在汉普顿的海滨别墅度假,我很喜欢我的别墅,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汤森夫人,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卞珏抿了一口香槟,微笑的模样端庄秀丽,态度温和、进退得宜,完美的社交礼仪让她在名媛聚集的场合,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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