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秘书先一步攀住他的手臂。“总裁,我”她很紧张,总裁的态度超级在乎夫人,她当真没希望吗?
俞成律转头瞪她,眯眼问:“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陈秘书一脸害怕哀求样,显然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陈秘书没回答他,只是孤注一掷地告白:“总裁,我很喜欢你!”
她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俞成律很惊讶,但同时也猜测到七、八分,应该是方才陈秘书对他做了什么,被恰巧出现的芯玥撞见,导致她气愤伤心离去。
他严肃回答:“但是,我不喜欢你,请你谨守你的本分。”
撂下明确的拒绝后,他甩开陈秘书的手,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
俞成律追出公司外头没看见人,急问楼下的保全:“有看见夫人往哪去了吗?”
保全被总裁紧张的表情吓到,立即肃然回答:“总裁,夫人刚刚已经开车离开了,就在总裁出电梯前不久。”
俞成律于是赶到停车场开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天空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很夸张的雨势,来得又快又急,打得玻璃噼啪作响,像是在提醒他,他们夫妻之间也刮起了一场狂风暴雨。
俞成律精神不济,不敢开太快,戴上蓝芽耳机,不断试图联络妻子,但是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他又急又慌,好不容易回到家,帮佣却说太太还没回家。
俞成律转身又要开车出去找人时,看见宋芯玥回来了,她眼睛浮肿、鼻头红红,憔悴的模样让他看得很心疼。
宋芯玥一路哭着回家,彷佛在跟天空比谁流的泪比较多。
她坚强地安慰自己没关系,她早就知道豪门婚姻无法长久,她得争气点别哭,但她还是忍不住伤心,她曾经以为他不是这种人,他是懂她的,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嫁给他
她就这样一路哭着,一路反反覆覆地跟自己的内心挣扎对话,不愿相信丈夫会背叛她,但是亲眼所见又不得不信,而她这个笨蛋,还傻傻地自责不该对他说谎,傻傻地想低头示好,傻傻地挂心他的身体状况。
“芯玥。”俞成律大步冲到门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天啊!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该死,外头雨这么大,多危险啊!”他摇得她头昏,她晚餐没怎么吃,这几天又因为担心父亲公司的事以及夫妻关系恶化的问题,搞得身体不太舒服,现在被他这么摇晃,她很想吐。
俞成律发现妻子的不对劲,异常冷漠,而且脸色发白,像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赶紧拉她到沙发坐下,并交代帮佣泡一杯热可可过来。
还好习惯早睡的奶奶这时候已经睡了,否则要是让奶奶看见他们夫妻争吵,以及芯玥脸色憔悴的这一幕,她肯定会操烦不已。
“芯玥,先坐下,你听我说。”
虽然陈秘书没有明说整个过程,但他大概猜得到她误会了什么,他让她先坐下休息,接过帮佣准备的热可可,捧着马克杯给妻子,准备好好跟她解释清楚。
“你是不是看见陈秘书对我做了什么?不要相信你刚刚所看见的,那不是真的,那是因为我”他话说到一半戛然骤止,因为他看见妻子的眼泪滑下。
“我要离婚。”宋芯玥心乱如麻,哽咽地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哭得红肿的眼睛冷冷看着他。
那宣告离婚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决绝地剜着俞成律的心,让他鲜血直流。
“你说什么?为什么?”他震慑,不敢相信妻子会说出这种话。
她不哭不喊不闹,只是静静地说:“我累了。”
“你累了?对于这段婚姻?哪个地方累?”他感觉脖子被勒紧,很难受。原来,他给她的婚姻让她觉得累?
“你天天加班,你怀疑我和我父亲,你派徵信社调查我们”
俞成律听了,全身肌肉紧绷如弦,他深呼吸,气到很想抡拳揍墙,他请徵信社调查是因为担心她,当时她郁郁寡欢让他放不下心。
宋芯玥鼻头红红,忍着剧烈心痛继续说:“你既然找了徵信社调查我和爸爸,又调查出那样的结果,想必一定认为我们是为了钱联手设计这一切,算了。”她露出放弃的涩笑。“我也懒得解释,我成全你,还你自由之身,让你可以无所顾忌地和陈秘书在一起。”
俞成律快气炸了。
她成全他和陈秘书?她懒得解释?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我结婚?你不爱我吗?怎么能放手得那么洒脱?”
宋芯玥不语,固执地看着他,对视的两人眼里没有柔情,有的只是失望与不信任。
她说不出这种谎言,说她不爱他。
怎么可能说呢?她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其实心在淌血,那流下的血快泛滥成河,将她淹没了。
她受不了这种快要休克的感觉,撇开头,撇开与他对视的眼。
这个动作惹恼了俞成律,她默认了不爱他,她否定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与婚姻,她早已打定主意要放弃了,枉费他一路走来宠她、疼她,为她担心挂怀,怕她误会难过,急切地想解释,结果她却选择放手?
俞成律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当头浇下一桶冷水似的,他的眉心染上寒光,天气不冷,但他却感到心寒,为这段婚姻感到不值,为自己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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