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钻进了衣橱,衣橱的木门刚关上,房间里的灯就亮了。
门缝里,看到他身裹雪白的睡袍,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搁到桌面上,然后抱起一本厚厚的书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他的衣物散发出薄荷的香气,她搂着他一件西服,轻嗅着,可是,维持这样的半屈膝姿势,好累啊!没办法了,只能等他看书累了睡着,睡得像只死猪那样,她才能逃。
可是,怎么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了?但,这样一个大衣橱里,怎么会呼吸不到空气!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没用。
“出来吧!”门外的声音,让她如得到特赦一般,心头窃喜。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衣橱里?一定是在试探,她屏息凝气,为的是不让自己中他下怀;可是,鼻翼间那阵怅然越来越强烈。
快要死翘翘了门“哗”地一声被他双手打开,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到底在干嘛?”
“我在捉迷藏啊!”心虚导致中气不足,嗓音里有丝空灵,眼睛不敢直视他,只好低垂着,望着彼此的光脚丫。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那副没底气的样子,他就很想捉弄一下她“手电筒也带着,装备齐全,在找些什么呢?”一手攥着她手腕,将她从衣橱里拽了出来。
“没有啊!就是随便带着,也没什么用的,呵呵”该死,她竟然还有心情在他面前傻笑,她额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浸湿的发丝顺贴着,还有脏兮兮的裙子,就像个捣蛋的小女孩。
他的手往她额头一按,她脑袋往后一仰。“喂,说实话,你这个小骗子!不,你这个暴力女!不牙尖嘴利了?”一想起白天的事他就来气,手背上还残留着历史上最耻辱的“战绩”那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印。
“你才是小骗子呢!不,你是大骗子!”她最讨厌别人推她的头了,于是双手往他胸前一推。
杜峰顺势地搂着她的腰,和她一同跌倒在他的大床上。“你要压死我了!”他恶狠狠地叫嚷着。
“谁叫你拉着我?你赶快松手啊!”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她双手支撑起身子,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
“你叫我松我就松,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他双手交握按在她脊背后,彼此的贴近程度让她汗毛直竖。
“喂,你看你,要减肥了,都要压扁我了!”他在她身下调侃,看着她恼羞成怒,咬着粉唇仇视着他,讨厌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他越来越喜欢她这副气呼呼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他松开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一寸一寸而上,按在她后脑杓上,让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
“你想干什么?”她花颜失色。
杜峰心花怒放,彼此的气息能够细微地感触到,她眨巴着那水汪汪的明眸,与他嘴唇的距离已经没有一厘米,只要大声点说话,都会有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实在太可恶了”她咬牙切齿地用喉咙控诉他,然后感到有点体力不支,只余些微力量勉强与他抗衡。
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内心又是一阵赞叹,那粉唇已经被她的小贝齿折磨成红彤彤的,更显饱满,还有她始终像小猫一样警惕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倔强的下巴,还有那诱人的锁骨,胸前水嫩嫩的雪白,那缕缕长发垂下,落在他身上,真是一尤物!他感觉全身血脉扩张,因为挣扎中,他的睡袍襟前那一片松开,她那柔软的长发,正在他**的肌肤上轻扫着。
可能她也看到他那吸引人的半luo身体,流露出色女的狂态,怕被他识破,然后及时剎车,识相地将视线移到他脸旁的枕头上,不敢放眼去看他。
原本是想要吓吓她,可是身体却有种微妙的感觉,她可真像一只顽强的小猫,用力地与他按着她后脑勺的掌心抗衡着。
“我告诉你可以了吧?”她吐气如兰。
他控制着那微妙的感觉,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放开我!”她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看着他随后坐起,拉好身上凌乱的浴袍,她脸又一阵绯红,然后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
“说啊!”“是这样的”她顿了一下“我刚才去倒开水喝,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声,我就觉得很奇怪,不会是有贼吧!于是我就壮着胆子走进来,结果,没有贼”她望了他一眼“事情,就是这样。”笨蛋!她才不会跟他讲实话呢,她心里暗暗地想。
“那为什么我的抽屉是开着的呢?”他指指床头柜“你别说你以为我权状被人偷了,想查看一下还在不在对吧?”
“是的,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她一拍手,冲他微微一笑。
“我看你真把我当傻瓜了,你这可恶的丫头!”他伸手想要再逮着她。
“哇,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她连连打着呵欠,向阳台踱去。
“门口在这边!”他无奈地摇摇头。
“哦。”她走到门外,狡黠一笑,原来装疯卖傻,真的可以混水摸鱼,反正,好戏在后头。
清晨的露珠在晨曦中散了,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事实归事实,她无可抵赖,她已经是这所房子新主人的佣人。
身穿睡衣的男人坐在餐桌前专心致志地阅读报纸,一狗一猫抱成一团扭打在一起,身上的毛都被彼此的口水黏成一团团。
趁着狗不注意,那黑猫跳上餐桌,一条尾巴垂下来又翘起气得那只狗狂跳,如果不是那椅子紧靠在桌子下面,它早就跳上去闹翻了。
被猫惹火了的狗,忽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不远处,地毯上的那只缓慢爬行的乌龟,那是林思嘉的爱宠,它跑到乌龟旁边,伏下来嗅了嗅,又咬着它的龟壳啃了几下,松开口又用手把它翻了个底朝天,幸好乌龟把头缩了回去,不然早就成一宗无头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