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谨守最后的防线。
“那跟蓝可芹比较起来呢?”
她抬眸,试探地说。
她知道跟自己的男人讨论前女友是一个很杀风景又白目的行为,但她心底多少有点芥蒂。
扁蓝可芹是“扬名集团”千金的身分,就比她这个“里长伯”女儿的家世背景好太多。
就她所知,他那几段短命恋情里的女主角,个个身材姣好、娇艳漂亮,简直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苞他的历任女友比较起来,她简直是“平”凡无奇。
“你们是不同类型的女人,干么互相比较呢?”
于开衡在心底哀叹,现任女友太了解自己过去的情史,并不是一件好事。
“问问也不行吗?”
她眼色一黯,起身,盘坐在沙发上。
她讨厌自己别扭任性的样子,但却掩饰不了内心的自卑与不安。
毕竟连那种家世良好、长相完美无缺的女人,都不能与他长久维持一段感情,她没有把握自己能永远留住他的心。
“我好像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该不会有人在吃醋吧?”
他由身后搂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的香肩上。
“我才不是吃醋,是嫉妒。”她倔倔地说。
“我跟蓝可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个性不合、价值观不同,彼此思想没交集,会分手是理所当然的事。”于开衡看穿她的不安,继续说道:“蓝可芹对一般男人来说,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漂亮又有挑战性。
“但玫瑰多刺又要人宠,一不小心就会扎得你浑身是伤。看过玫瑰花后,我发现自己比较喜欢眼前这颗小苹果,既甜美又可爱,还富有丰富的维生素,简直就是可口又营养。”
他顺手又叉起桌上的一块苹果,送进她的嘴里。
于开衡的话安抚了她无助不安的心,嘴里咀嚼着他喂食的苹果,彷佛在细细品味他的爱。
“小苹果,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替她取起甜蜜的小昵称。
“什么都可以问吗?”
她好奇地问道,心底甜甜的。
她喜欢他叫她小苹果,一个专属她的昵称。
也许在外人听起来既肉麻又幼稚,但却是属于两人的小甜蜜。
虽然苹果没有玫瑰的娇艳与诱人,但有属于自己的可爱,更有丰富的维生素——意指和她谈恋爱,有益身心健康吗?
只是他也替历任的女朋友都取饼绰号吗?思及此,一抹又酸又涩的感觉突地漫溢在胸臆间。
那他有多爱他的前未婚妻呢?
莫名的,她就是介意“她”的存在。
“反正我们迟早也要坦诚相见的嘛!”
他坏坏地笑着,又说起暧昧的双关语。
“如果我想问跟你订过婚的那个女生的事也可以吗?”
她很好奇,究竟能让他心动到足以许下婚约承诺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他心底的伤痕痊愈了吗?
如果没有,她的爱能不能抚平他的伤痛?
她不只想拥有他,更想走进他的心底。
她想知道现在的他,来自什么样的过去。
她十八岁就认识二十三岁的他,她熟悉他所有的一切,但唯独对这段故事陌生。
“小苹果,我跟她已经分手四、五年了,你确定还要翻这笔旧帐吗?”他狡猾地一语带过,戏谑道:“要不要连第一次接吻的经验都告诉你?我可是没有追问过你的情史喔!”
“是你说可以问的嘛!”她噘着红唇,咕哝道:“你也可以问我的过去啊,只可惜我只有两次恋爱经验,不像某人阅历丰富,可以撰写成史。”
“第一次恋爱在什么时候?”他顺势问道。
“二十三岁。”她据实以告。
“第一次被男生吻在什么时候?”他又问。
“出生第七天。”她恶作剧地道。
“出生第七天?”他微讶。
“对。”她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罪魁祸首是谁?我要宰了那个男的!”他佯装生气。
“据说不只是一个人耶!”她逗着他。
“难不成还是一票人?”
“对啊!”她煞有其事地说:“听我妈说,我从医院被抱回来之后,我爸、叔叔、爷爷、舅舅、叔公等一票臭男人,每个人都对我又亲又抱,不断地蹂躏我的唇,夺走我的初吻”
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听起来好可怜喔,原来长得可爱也是一种罪。”
他打趣道,揉捏着她粉嫩的小脸颊。
随着她的叙述,他脑海里浮现出她南部那票亲友的脸庞,以及那张邪恶的“女婿条款”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说法。
“我的初吻经验报告完毕。”
“听起来不是一段很好的经验。”他做出评论。
“我最惨痛的过去都跟你分享了,现在可以谈谈你的未婚妻了吗?”她聪明地又把话题拐了回来。
“她是我在纽约工作时认识的女生,后来我们恋爱、订婚、分手,离开纽约后就没有联络了。”他简洁俐落地说。
他一点都不想谈过去错爱留下的伤痕。
对他来说,回忆不堪的过去就彷佛用一道无形的枷锁禁锢住自己的双脚,拖阻了他前进的步伐。
他一点也不想沉浸在旧伤口中,因为她不值得自己去留恋,连多想一秒都嫌浪费。
“喔。”
晓芃点点头,不敢再追问细节,再问下去好像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他淡然的话语令她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地散去,也许那只是一场失败的恋爱,一切全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