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两个人才搬得动。
“啰嗦什么?你看不起我?”她的口气很明显的认定他不行!而男人最痛恨被女人瞧不起。
他一脸阴骛,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担心他一个人搬不动,这样哪里叫做看不起他?既然他爱搬,那就自己去搬,她才懒得和他多费唇舌。
“鬼才看不起你,既然你爱搬,那就顺便把沙发给叠一叠,还有外头我爸辛苦种的盆栽也移进来,还有”她的纤纤素手在空气中比画着,指使他的口气就像是家常便饭那样自然。
他平时最痛恨别人对他颐指气使,只是这个小女人叉着腰,对着空气比画的模样,竟然让他有种温馨感,仿佛这是他们的家,而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心头一震,这种陌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容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抗议她的行为,看他面无表情的凝视她,炯炯有神的目光就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在她初萌芽的情苗上,悄悄的浇下甜蜜的糖水
不行!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这个男人彻底切割,就算赶不走他,她也绝对不要受到他的魅惑,漂亮的男人只是祸水,再说他的真实身份有待调查,若是让向伯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实则是个小混混,心里不知做何感想?
“小苹,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呀!快点来帮忙!”容母火大的吼叫,平时温柔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妈,向君策说他要帮你搬,你就去忙别的吧!交给他一个人就成了。”她神色自若的说着,漂亮的水眸里,有着浓浓的笑意!
反正他很行嘛!就让他自己来吧!
看出她眸里的挑衅意味,向君策薄唇微勾,挽起袖子,走向檀木柜旁,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抬,将檀木柜移到一旁的石阶上,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让容苹看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像她爸那样壮硕的退伍军人,一个人扛这个木柜都有点吃力了,更何况斯文瘦长的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在江湖上打滚的人,不多点实力是不行的。
“天啦!君策,你真是太厉害了,看不出你的力气这么大!”容母毫不吝啬的赞美。
“伯母,您过奖了。”他谦虚的笑道,和在隐流严苛的训练相比,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只不过力气大了一点,哪有什么好厉害的?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不如把这些全都搬开——啊!”话还没说完,她不慎绊到地上的矮凳,整个人往前一扑,瞬间跌个狗吃屎。
地上满是积水,她甚至还不小心喝了一口,呛得她拼命咳嗽,向君策反应极快的把她从水里捞起,看她一身狼狈,黄色t恤因为泡水而紧紧贴在她身上,浓纤合度的好身材一览无遗,看得他血脉贲张;熟悉的欲火瞬间燃起。
懊死,他以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断绝对她的欲望,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件贴身的衣服,就能让他欲火焚身,莫非是他太久没开荤了?
“小苹!你没事吧?”容母大惊失色的大叫。
“咳咳咳没、没事”她拨着脸上的脏水,秀丽的五官全揪成一团。
天呀!那些积水也不晓得混了什么,她不但跌了一身,甚至还喝了一大口,光是想到那些水里可能和着狗大便,她就感到隐隐作呕。
“我看你还是回房换件衣服,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他故作镇定,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不敢再往下看。
发觉自己被他拎在手里,她火大的挣脱,想到自己刚才丢脸的举动,她就觉得无地自容,原本还想趁机看他出糗,结果反倒是自己先出包,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谁碍手碍脚?又没人要你帮忙!”她恼羞成怒的斥道。
“小苹,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如果不是君策,你现在还躺在水里,还不快点谢谢人家!”容母忍不住训斥。
平时容苹是个有礼又温和的人,面对学生更是有耐性,只是每次一看到向君策,总是没给人家好脸色看,讲没几句就会吵起来,真不知道他们是天生不对盘还是怎样,容母也不免觉得头疼。
“妈,是他自己要惹我的!”她忍不住替自己叫屈。
“我可没有,你别胡乱栽赃。”他不温不火的说。
“你”看他笑容可掬的模样,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是受害者。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先是莫名其妙的的闯进她的生活!现在又闯进她的心,他的身份虚虚实实,让她对他却步,一颗心却反其道而行,时时刻刻都放在他身上。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知道他是范书莹喜欢的对象,她却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肯定是他天天在她眼前打转,蒙蔽了她的眼,才会让她有喜欢上他的错觉。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望着他俊美的脸庞,那微挑的唇看来格外性感迷人,如果他是个正派的人,或许她会考虑和他交往,可惜他不是。
“好了好了,别再斗嘴了,君策,麻烦你帮我把那些木制品搬到楼梯上,小苹,你去外头把那些盆栽移进来。”容母迅速的下了指令。
一接获命令,纵使内心有诸多不满,容苹也只能咬牙忍下,看着向君策别有深意的笑容,她怒火渐生,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外头去,看天空依旧下着倾盆大雨,她原本想穿雨衣,却又想到自己早就一身湿,有没有穿根本没什么差别。
顶着滂沱大雨,她眯着眼,看着庭院里饱受大雨摧残的盆栽早已摇摇欲坠,她严重怀疑,就算把盆栽搬回屋里,也是回天乏术,不过既然是母亲大人下的指示,她也只能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