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尝了一口,微热的茶水,入口还不错。
站起身到汝凉钰面前,把汝凉钰的面纱取掉,又将茶递过去。汝凉钰接过茶,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一往回走,在马车里他就要摘了面纱,当时车里坐了那女子,伯玄昭就不让他取。现在这样,也无非是挡住屋子另一边大夫和女子的视线。
“少爷,李家庄派人来了。”银子进去的时候,伯玄昭正弯着腰,给汝凉钰戴上面纱。
捂嘴笑了笑,太子殿下对他们家少爷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说是少庄主有要事。”
“那你?”汝凉钰看着伯玄昭。“先去吧,结束了我去接了你,到听雨楼吃饭。”伯玄昭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福泽县的事情,伯玄昭知道,汝凉钰没得到想要的东西。现在李长生找他,大约还是为了那事。
那事是什么,汝凉钰不说,他就不问。
女子名叫张翠娥,就是仓渝城里一家小酒楼老板的女儿。方英才开始是看上了她的母亲,强占不成,一怒之下杀了她的父亲母亲和年仅四岁的弟弟。
伯玄昭听着她讲那些事,表情淡淡的。眼神一直放在她握在手里的方帕上,白色的、沾了血。
“将那块方帕拿来。”抬起手指了指张翠娥手里拿着的东西,吩咐身后的元锁。
在马车上觉着有些奇怪,张翠娥到被包扎的时候,就看这太子殿下对国师大人不一般。
虽然舍不得这块方帕,国师大人给的方帕,还有让人如沐清风的语气。但是她只能将手展开,把方帕交给了元锁。
伯玄昭从影一那拿了个火折子,拿着那块方帕,就把一个角点着了。看着火慢慢蔓延,直到火焰快要烧到手上,伯玄昭才丢了那块帕子。
“去找四皇兄和赵禀霖来。”掉在地上的一角方帕,也化成了灰。伯玄昭没有再让张翠娥漫无边际的说下去,安排元锁。
汝凉钰一路坐着马车,到了李家庄。
李长生正躺在一张躺椅上,在树荫下,懒散的眯着眼睛。听到脚步声近了,才甩了两下展开后放在胸口的扇子。“来啦!”
“有消息了?”汝凉钰坐在另一边的一把石椅上,随意的摆弄棋盒中的棋子。蝗灾过去了,大雨也过去了,现在空气中有淡淡的湿润泥土的味道,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李长生坐了起来,坐到汝凉钰的另一边,“你来这仓渝州的借口,可是跟皇帝说的要治他的躁郁,就一点都不急?”
之所以汝凉钰能光明正大的来仓渝州,绝不是因为刚过去的那场蝗灾。而是那天散朝后,和伯天元在御书房里的一段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