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哦?”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秋江的。如果她不管我,我可能还不至于如此热衷找乐子,可有人逼得紧了……腥味不好闻,可世上男人谁不爱偷腥,不过是贪一口刺激罢了。”
“我就不爱。”过去原配夫人在世时,沈越会上妓院,也只是为了解决出差在外的生理之需。
听闻此言,楚野恭却哧笑一声,拍拍沈越肩膀:“现在的你当然‘不爱’。你俩当下打得火热,除了他,你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这个阶段,我也有过,可你想过没有,面对同一张脸近十年数千个日子,你能保证那时也不厌倦?到时候,总得在外头找点甜头,否则啊,这人生真的太过寡淡。”
也是,和阿鲤复合不过数月,现情浓之时,总免不了地老天荒的错觉。但沈越怕的并非自己坚持不下,而是,这份上不了台面的爱,能维持多久?
沈越没想太多,因为再走些时就到了品花馆门前。
内廷副总管赵公公南下江宁,寻壑几番邀请,人家才答应赴约。席上,寻壑几次试图探口风,想问问宫里对子翀之事各方的态度。可赵公公是条老狐狸,每到此时就顾左右而言他,寻壑便心里有数,子翀此生恐怕是再无踏入朝廷的可能了。宴席无果而终,可寻壑还是得赔着笑将人送上马车,待人走远。寻壑突地脚下一软,所幸程隐见寻壑脸色不对,便始终近身跟随,见人一歪即刻扶稳了。
“公子,回客栈坐一会儿?”
“不,不了,我答应了沈爷,今日早些回去,上车吧。”
程隐犹豫片刻,才答应下来,并扶着寻壑上了马车。仅跑了一条街,寻壑突然吩咐:“等等,去趟品花馆,我有事要找沙鸥。”
“好。”
抵达品花馆,却被告知沙鸥碰巧出街了,寻壑见此刻不过戌时,便在沙鸥平日办公的屋里等候。可茶都喝上几盅了,仍不见沙鸥影子,乏闷之下,寻壑出门到走廊上。
倚栏下望,便是品花馆大堂。大概是七夕节日缘故,未至深夜就来了不少客人。目光游移间,寻壑蓦地一惊:龟公此刻引进门的人,竟是沈越,而跟着沈越一同前来的,是几天前才打过照面的将军楚野恭。楚野恭风流成性,人尽皆知,他上妓馆来为甚,不言而喻,然而此刻沈越也跟着……
如若不是走廊有栏杆围着,寻壑这下恐怕是眼前一黑摔下去了。
品花馆的人事,沙鸥跟寻壑提过一二。
寻壑在楼上紧盯着沈越,只见不一会儿就有俩小倌上前恭迎,而沈越钦点的那位,寻壑没记错的话,是品花馆近来最红的小倌,听幽。
接下来的寻壑浑浑噩噩,再次回过神来,是因为听到沈越的朗声大笑——发懵时自己竟不知不觉挪下楼,来到沈越所在的房间。
寻壑双眸彻底黯淡,双腿发软,招了龟公扶着才得以走出品花馆。程隐见人出来,忙上前迎接,担忧道:“公子,你这样子,是不是看到沈爷……”
“什么沈爷!这儿是品花馆,怎么看得到沈爷。哎,等了半个时辰,沙鸥还没回来。子翀的事一日没有着落,我这心就难安……送我回天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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