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眨眼三十年过去。想起初时,我看着寻壑两兄弟出生。”
“两兄弟?”寻壑鲜少回忆过去,沈越模糊记得寻壑提过一次,他有个夭折的哥哥。
“是呀,寻壑还有个同胞哥哥,是双生子。可惜,我姐夫一心护住,为防刺客,拿自己的儿子和太子调包。最终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保下了。可寻壑的哥哥却死在刺客之手。寻壑的命,是靠哭保住的。”
“怎么说?”
“兄弟俩虽一模一样,但弟弟娇气爱哭,姐夫怕旁生枝节,就拿安静乖巧的哥哥去和太子交换。哎,寻岳生得漂亮,性子又好,王妃当年都爱不释手,可惜,说没就没了。……”
楠木厅外,碧连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
“寻壑他哥哥是在哪一年夭折的?”沈越斟酌片刻,谨慎发问。
子翀神思抽回:“是……熙和廿九年。”
沈越点头:“那一年,文帝南巡,其中有几日下榻献王府,献王为此举办盛宴。苏杭等地有头脸的官员,都被邀请来了,沈家也在受邀之列。”
“以沈府当年的声势,献王定不能漏了。不过阿越,你提这些做什么?”子翀疑惑。
前因后果相串,沈越眼中透着些许凄然,道:“当年的我十二岁,随父母参加了这场宴会。席间偷跑到王府后花园玩,在树下见到了一个哭闹的婴孩,大人对这孩子的介绍,跟你刚刚说的,相差无几。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我见的那个婴儿,就是寻壑。”
沈越这一袭话,叫素来镇定的子翀也甚是震惊。
恰好寻壑取了东西回来,除了金银细软,还有不少药材食材,接着又是叮嘱不断。
子翀叹道:“侄儿你较我年幼,但为官之道,你比我明了。这一点,叔叔是后生。”
沈越无心留意他二人谈话,任凭自己陷入遐想:如若当年真的把小寻壑带走,那么之后,寻壑前半生的颠沛流离,饱受磨难,是否就可免了?
第77章璧月琼枝独凄然
赵监工中秋前夕宴请了衙门众人,寻壑虽不喜这种觥筹交错的饭局,但作为第二把手,怎么的也得做一回东道主。正琢磨着在寻味斋摆几桌酒席,把衙门一众请来聚聚,不料生了意外,变成赵监工和章主簿登门拜访了。
事情原是这样。一日,引章如常送饭到衙门,恰逢赵监工与寻壑议事。奈何盒里冲天饭香,赵监工注意力转移到食盒上,引章只得打开示人。
食盒里头攒着八槅精巧菜品,一槅是腊鸡腿肉丝儿,一槅春不老炒冬笋,一槅是核桃瓤,一槅鲜荸荠。最下层两道主食更是用心。其中一碗鲜汤小饺,饺身前后紧贴,环成圆形,一枚饺子就是一片花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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