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姨娘叹气:“六年前那次,正是因为小丘的不解释,导致你二人误会并最终决裂。旁观者清,再加上跟小丘相处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我清楚。只是,我怕这次小丘不说,到时候沈爷又……”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倘若我真是阿鲤至亲至信的人,他有何理由不对我坦诚?说到底,还是我做得不够,他才不敢依靠我。所以,与其对他刨根究底,逼问过去,倒不如好好待他,等哪一天他觉得时机合适了,想必会对我说的。”
曾为夫妻同林鸟,沈越的清高心性殷姨娘比谁都懂,难得见他诚恳反思,殷姨娘一时百感交集:“好,有你这句话,小丘总算没看错你。天色不早,我还要送重阳去学堂,你回去看看小丘吧。”
“嗯。”
房内,寻壑不似往日躺成直挺挺的一条,转而躬身蜷缩进薄被里,哼哧哼哧睡得香。沈越怕他呼吸不畅,便扒拉开被子,不多会儿寻壑拧眉,料想是光亮刺目,接着他竟胡乱摸索着钻到软枕底下,继续瞌睡了。
“平日嫌你属猪的却没个猪样,这下总算有点懒猪脾气了。”沈越无柰,下床把房内各处帘子拉上,而后刨出寻壑脑袋。这犊子果然舒坦了,再没皱一下眉头,睡得不省人事。
沈越平生雷厉风行,最缺的就是耐心,可这一次,他惟愿寻壑活长一点,哪怕余生,自己都将被名为‘耐心’的枷锁桎梏,沈越也会甘之如饴。
昨天沈越交代厨房不必准备山上的饭菜。而今安顿好寻壑,沈越便抽空绕到后院准备早点。厨房虽小,但五脏俱全,沈越特意开了一扇面朝后院的窗户。眼前是小桥流水、圆荷泻露,掌中是三餐蔬果、五谷油盐,沈越麻利做了几样清粥小菜,端回房里,寻壑仍在沉睡。
难得寻壑睡得安稳,沈越不忍打搅,便自个儿在外厅简单吃了。而后回到房内,就着窗下光亮翻阅殷姨娘给的医书。
不知觉,日已上三竿。室内,万籁此都寂,但余磨牙声。一本医书翻过大半,睡神一觉还未终了。沈越苦笑,自行热了早饭,另外再炒两个菜式,‘守活寡’将就着打发午餐。之后回到房间,继续翻看医书……
直到申时过了一刻,床上那摊什物才哼唧两声并翻了个身,沈越放下书册,站在床边笑眯眯静候。
“啊!!”寻壑甫一睁眼,就是沈越笑得波诡云谲的一张老脸,“爷?!!”
只见寻壑额前两撮碎发炸毛般竖起,沈越罕见爱人乱像,顿时觉得好玩,遂俯身将这睡美鱼从被窝里捞出来抱起:“哟,咱们鲤儿冬眠总算醒了。”
“??什么时辰了?”寻壑吃力撑着眼皮,探身查看,可窗帘被沈越放下,一室灰暗,瞧不出个所以然。
沈越抱着人打了个转儿,将其放到圈椅上,取来衣物给寻壑更换,并道:“什么时辰不要紧,重点是咱们鱼儿睡够了没?”
寻壑揉揉发胀的眼皮,抱歉道:“好久没有睡到头重脚轻的,嗯……应该睡饱了唔……”寻壑含糊时发出的‘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