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予太后。”
送走了董婉秋,周云见心中便存了事。元宝上前来问周云见要不要出门时,他便摇了摇头,说道:“先不去,等皇上下朝,我有事同他讲。”
腾王这个祸患,必须要斩除。不能养虎为患,由着他坐大。不如在他坐大前,放其流毒。但又觉得,如果这时候除了他的双冀,他肯定不甘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着。与其让他一直暗地里筹谋,不如姑息养奸,放任其行。只要让他的行为一直在控制范围内,到时候只待他举兵,便可一举拿下。
于是武帝一下朝,周云见便和武帝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周云见的这个套路,倒是让武帝有些意外。武帝说道:“哦?你觉得,我不该让他这次来京将他扣住,然后将他筹划的事情一一瓦解吗?”
周云见摇了摇头,说道:“臣觉得,即使陛下将他的筹划瓦解了,他也不会甘心。小打小闹,伤不了他的根基。假以时日,腾王还会起兵。不如让一切都在掌控中,任由他坐大坐强。从内部安插人手,让他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做好一举擒获的准备,届时一举包抄。”
武帝略带赞许的看着周云见,说道:“你这个想法,倒是不与常人相同。”
周云见说道:“臣只是一个想法,说与陛下听。至于如何决断,当然要陛下拿主意。多一个参考,也便多一条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种方法自然都要劳兵伤民。但怎样做能让伤害最低,还要看陛下如何拿捏。”
武帝忽然发现,周云见正儿八经和他说话的时候,竟也是一副饱学斯文的样子。这样多好?他不说那些狂悖之言,也算当得起这份国母的荣耀。
武帝点头,说道:“朕心中有数了,皇后有心,朕心甚慰。”
周云见低笑,说道:“为皇上分忧,是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再说,若不是今日婉侧妃过来,我可能也想不到这些事情。”
武帝问道:“哦?婉侧妃过来了?你们聊了些什么?”
周云见的表情有些羞赧,说道:“也没说什么。”
武帝皱眉,沉声道:“说!”
周云见说道:“唉,也无非是些后宫闺闱之事。婉侧妃误会臣夜夜承欢君下,臣也不好辩驳什么。毕竟臣借口皇上损了阳德,要用臣的身子采阳补阳。婉侧妃会这么认为,也不是没有根据。”
旁边的元宝:……
小金子:……
小银子:……
三人均是一脸敬佩的看着这位主子,论起睁着眼说瞎话,殿下真是个名角儿。明明是他亲口说昨夜陛下将他弄得腰疼腿疼,连身都起不了了。这会儿倒成了婉侧妃来皇后面前搬弄是非,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
武帝的脸上扔是看不出喜怒,只是满嘴闲扯的周云见,有点儿破坏了刚刚那博学谦恭的模样。他明明有那一面值得让人敬让人慕的样子,为何天天张口闭口都是让人难堪至极的话语?
简直……
罢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他。难道婉侧妃都找上门来搬弄是非了,还不许他回击一番?一个经不起事的皇后,并不是他乐意看到的。皇后除了孝贤,也要主理后宫,撑起一干索碎与诋毁。
于是开口道:“皇后处理的恰到好处,朕心甚慰。”
周云见窃喜,低头下拜,说道:“谢皇上谬赞。”起身后眼神却停留在一半,便不往上走了。
武帝后退一步,语中带恼,问道:“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