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租给渔民们。”
最后有人反驳:“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个是肯定赚钱的,怎么可能有人肯出钱租?再说渔民穷成这样,糊口都成问题。他们做无本的买卖惯了,是不可能拿钱出来做投资的。”
投资这个词也是周云见普及的,想不到长工们活学活用,已经可以熟练运用。
长工们吵了半天,最后一个年龄最小的长工忽然提出:“他们只是担心生活没有保障,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让他们只专心养殖。待到养殖成功,再扣除他们的衣食住行,将赚的钱分给他们,不就可以了?”
正在一旁闭目养神,听他们争吵的周云见忽然睁开眼睛,朝那小长工看了过去。那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略黑,倒是浓眉大眼的挺精神。他一见周云见看他,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略带腼腆的说道:“我……我只是瞎说的,家主别当真。”
周云见却一拍大腿,说道:“对啊!为什么不呢?”
小长工:……哎?
周云见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长工答道:“蔡三郎。”
“蔡三郎……?”周云见重复了一句:“可是蔡叔的小儿子?”
少年有些怯懦的应是:“我爹爹让我跟着家主过来,学点本事,报效家主。”
周云见了然的点头,难得蔡叔有这份心。他如今在清云山庄已然是总管之职,却并没有将儿子们安排油水高的岗位,反而让老实巴交的大儿子去地里务农,跟着种田一把好手的丘大。将有些头脑的二儿子送去清云海鲜舫做跑堂,兼顾着收拾洒扫的工作。又将生性怯懦的小儿子推了出来,不让他一辈子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
如今他倒是发现,这个蔡三郎虽说生性胆小了些,倒是有一副好头脑。于是他上前拍了拍蔡三郎的肩膀,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采纳了!但做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明日我会去晏东镇的县衙跑一趟,买一块浅水海域下来。选一处安静无潮的海滩,在那附近建民舍。建好了民舍以后,你们便可以开始招工了。这个冬天,便要把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明年春年,正式开始进行养殖。栾家的海船,会给海鲜舫继续供应食材。但明年开始,栾家便会停止供应。你们这边不能掉链子,必须要把该养的都养起来,可都听明白了?”
众长工连连称是,表示听明白了。
第二天,周云见便跑了一趟县衙,用手里的御批信件,成功的买了一片浅水海域出来。又在当地雇佣工人,开始建造屋舍。这次周云见还专门留下了一名工匠,让这名工匠督促着打造一个大型水暖循环系统。把这循环系统设计装好以后,再行北上与众人汇合。
工匠没有异议,本来他就是想亲手做出一套水暖系统出来。如今有机会自己承制一套大型的,他正乐得接下这件事。
终于,在忙完这边的事情后,周云见在晏东海峡逗留了足足三天,便和武帝一同北上,前往北疆。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先他们一步,走在了去往念慈镇的路上。念慈镇,北疆与天狼部落边境,自古兵家驻守之要地。念慈镇绵延几十里山路,有一座观音山。由于远远看去,那山有些像打坐的观音,因此而得名。而念慈镇便与观音山遥遥相对,虽名念慈,这里却不知出了多少凶案。
只因念慈镇地处边境,三不管,又多山脉险峰。随随便便杀个人藏个尸,观音是不管的。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出名的尸山。有一次山洪爆发,竟冲出了上百具尸骸。让人更加惊骇的是,这上百具尸骸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失踪。据义庄的人称,这此尸骸是自己走出去的。看守义庄的人变得疯疯癫癫,至于那此尸骨是怎么不见的,至今仍是一个迷。
那一行人马十分低调收敛,甚至不住驿站,借宿了农家。这一户人家只有祖孙二人,几年前儿子儿媳正是上观音山打柴时失去了踪迹。老人曾怀疑,那被冲出的上百具尸骨里就有他的儿子和儿媳。但还没等着认尸,尸骸便不见了。直到如今,他仍未寻到儿子和儿媳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