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憋笑,这倒是稀奇,平日里都是少爷耍皇上,想不到少爷竟有一天让皇上给耍了。他问道:“皇上说什么了?”
周云见说道:“他说,让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还在考虑,该不该把我自己绿了。现在我大着肚子,正愁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呢。要是以真身侍他,他肯定就发现了。可是如果以这妇人之身侍他,说不定他就不会起疑。就是……妇人之身与男子之身不同,不过晚上黑灯瞎火的,反正他也看不出来。反正他也没日过女人,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元宝:……这都什么跟什么?果然自家少爷脑回路不与旁人相同。
元宝满头黑线道:“少爷,男子有的,女子定是没有的。您这样……肯定会被皇上发现,不妥,不妥。”
周云见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没真打算去实施。元宝,你说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元宝想了想,说道:“嗯……您与皇上朝夕相处,就算一时不察,过后想想也会有所察觉的。”
周云见手一拍,说道:“对了!菜啊!我给他亲手做了菜,他整天吃我做的菜,肯定吃出味儿来了。哎,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好他个小清子,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
这时远处又传来冲锋号角声,周云见朝远处望去,山顶上又重燃战火。这么快,腾王的人马便赶到了。这一战正式开锣,打起来,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会结束。皇上的胳膊上有伤,就这么又上了战场。周云见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待到他归来,定将腹中有孕之事告诉他。不论他接不接受,这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他的种。
结果这一夜,武帝却没回来。据运送辎重的士兵来报说,武帝往前又拿下一座小城。打到那边,他才知道南疆竟已经成为单独体系的一个小王国。如果不是这次皇后诈他过来,不出一年,南疆便会成为成熟的兵城。到时候再攻下来,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这一仗下来,武帝精疲力竭。大臂上的伤没能得到好的救治,也没休息便再上战场。脱下战甲时,胳膊已经肿得仿佛碗口那么粗。军医给他敷了消肿的药物,倒是不觉得疼,就是不敢回去了。胳膊肿成这样,未免害他忧心。只是如今他力气倒是越来越大,这一巴掌,被他打得到现在还疼的不行。
晚上武帝宿在了军营里,害周云见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还想给他个下马威呢!你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吗?快来脱我衣服吧!给你一个大肚子,看你吓不吓个半死。
周云见失笑,其实这两天他快愁死了。孩子的事一扯出来,肯定还要解释他为什么会怀孕。解释他为什么会怀孕,就要牵涉出他司水教教主的身份。这些事,哪一件都不是小事。但……不论如何,他现在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都要正面对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腾王府,晏海气得已经摔了十几个杯盏。韵太妃在一旁好生的安抚着,生怕自己再一大声,又让腾王再动怒。她跟着一起同仇敌忾,说道:“这个晏清,随随便便找个理由便来讨伐你。他这是存心的呢!海儿莫怕,有母妃在,一切都能过去。”
腾王转身看向韵贵妃,说道:“都能过去?母妃,您确定都能过去?晏清他一口咬定是我掳走了他的皇后,我……我根本就没见到他的皇后!”
韵贵妃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来了,我们就好好就对着。施恩先生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只要有他在,保证叫那晏清,有来无回!”
腾王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说道:“母妃,我再也不要在这荒凉偏僻的南疆呆下去了。我要回京城,哪怕和晏清斗到底,我也要回京城!”
韵贵妃耐心的说道:“放心吧我儿,这次我们一定能回京城。”
说完这句话,韵贵妃便转身离开了腾王的房间,去了偏院施恩大法师的住处。施恩大法师正在炼蛊,韵贵妃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忧心忡忡的问道:“先生练得怎么样了?”
施恩大法师手里捏着一个瓷瓶,倒进云锅中一些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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