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令皇能理解她,但不能原谅。
站在一旁的沈暮白,嘴角压不住得意的笑,想看着父皇的下一步会如何惩治这个女人。
占了自己母亲皇后位置的闲杂人等,她都要扫平。
令皇踌躇满片刻,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怒道: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承母仪天下命!上交凤绶,闭门思过!”
这一旨意,被传给了殿外的陈曦母子。
“不可能!陛下要还我一个清白!”,杜晓禾有些失态,她不能认这个罪名,“让我见陛下!”
沈暮白并没有太过得意,她的谋划,不过只换来了杜晓禾的禁足。
她明明记得,父亲最是憎恶用巫蛊之术的人,特别是在前朝后宫。
现下,父皇对杜晓禾的喜爱还深厚得很!自己才动到了杜晓禾在父皇心中一点点的地位。
真没意思!
陈曦的心骤然一沉,此次的圣旨不算严重,明眼人也能看出,是令皇在保母亲。
那沈暮白也一定能看得出。
沈暮白的皇太女之位被削,除了自己,她一定会全部归结于母亲的煽动。
她对母亲的刁难与陷害,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真真正正的得手。
他不敢想象。
陈曦决定找个由头,将跟着自己多年的侍卫,立即调到母亲的宫殿。
殿外,杜晓禾还在跪着接旨,正要起身,就碰见从里头走出来的沈暮白,得意昂扬。
沈暮白刻意走到陈曦母子面前面前,嘲讽的笑意,“看来,鸠占鹊巢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殿下,你误会了。妾身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替代殿下的母亲!”
杜晓禾还是要把话说明白。
“误会?!那你就带着你的好儿子离开令国!离开我父皇!”,沈暮白哪里听的进去杜晓禾的话,“我从皇太女之位跌落,都全仰赖你们母子二人的能耐。”
百官进谏,都没有让父皇对册立自己为储君,有丝毫忧疑。
而杜晓禾的一出现,就搅得自己的生活一团浑水。
她沈暮白是对陈曦的双腿有愧,可对她杜晓禾,那是没有半分的亏欠!
陈曦眼底的愤怒就要溢出,即使双腿麻木不仁,但坐在轮椅上的他上肢力量强大,突然用力捉住沈暮白的右手,低声威胁。
“沈暮白,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休想伤我母亲分毫!”
他将沈暮白一下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气氛紧张但又暧昧。
沈暮白并不害怕,一边使劲全力要挣脱他的束缚,一边轻笑出声。
“好弟弟,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和你母亲的反击。”
眼见着陈曦还不愿意松手,沈暮白纵身向前倾去,“怎么?爱上我了?舍不得放我走?”
闻言此话,陈曦才恶狠狠地放开了他攥紧的左手。
极其鄙弃的。
他赶忙手摇着轮椅退后。
那次沉溺在与沈暮白亲昵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清醒清醒。
***打道回府,在长乐殿里,开始向下头吩咐安排起和亲的事宜。
她命人准备好五日后的和亲,包括各种嫁衣、送亲的队伍车马等,务必安排妥帖。
全部按照***的仪制来办。对外头宣称,就是***同意努兵的求娶。
陆宁安气喘吁吁地来找沈暮白,带着写在脸上的不高兴。
“殿下——真的要何蓝去和亲吗?!”
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不可置信。
他不信***会这么对何蓝!她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长乐殿内人手众多,沈暮白告诉陆宁安,“走,我们去别处说。”
陆宁安只好跟着沈暮白,一路走去。一个偏僻又幽静的凉亭,旁边有小溪流淌,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这是他、何蓝、与沈暮白,儿时常来的秘密地方。
凉亭中,有风轻拂,他们会吃着何蓝给拿来的各种好吃的,剥着果子。像是回到了那些安宁的小日子。
沈暮白坐定在凉亭的石凳上,看着陆宁安的眼睛,探寻他的心意。
“你对何蓝到底是什么心思?”
陆宁安沉默了许久,他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说,终于低声道。
“殿下,你知道的。我喜欢何蓝,我不能失去她。”
沈暮白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应该把你的心意告诉她。”
“可是……她若是不喜欢我,那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信我,何蓝可能也有同样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来主动些!你可是男子汉!”
若是能促成这对佳偶,沈暮白可算也是涉猎了做媒这个行当。沈暮白觉着自己可真是个全能的多面手,不禁感叹!
“我会帮你。”
陆宁安有些不敢相信沈暮白的话,***已经要将何蓝作为交换筹码,还能怎么帮?
“可……何蓝不是要……”
陆宁安带着质疑。
“放心,我自有安排。”
沈暮白笑笑。
陆宁安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