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茫然、不安将她给团团围绕住,她不敢去想像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只能被动地面对这让人心慌的事实,毫无抗拒之力。
到底有谁能救她?她的脑袋早已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草儿最后还是被孟承知给顺利地带出戚家,和他暂时住在同一间客栈里,准备明天一早启程离开京城,回到祈年县去。
戚无秋眼睁睁看着茫然无措的草儿被孟承知给带走,简直是心痛如绞,要不是其他人阻止,他会跑去客栈,不顾一切地将草儿给带回来,不管这么做到底会不会坏了戚家的声誉。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拆散他们俩?他们相爱并没有错,错的是造化弄人!
隔天一早,客栈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正是准备载孟承知和草儿回到祈年县去的,在客栈里用完早膳,草儿便神色憔悴地跟着孟承知走出大门,即将上车离去。
“若柳,上车了,出了京城之后必须赶一段山路,才能到下一个城镇投宿,所以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免得日落之前赶不到。”
孟承知先一步走上车,而草儿却依旧站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看着人潮逐渐多起来的大街。
她真的必须离开这里了?
现在的她所记得的点点滴滴,都是在这座京城里发生的,今天离开之后,或许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来了吧。
她还记得,第一次和无秋去镖局,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来找她,当她看到他出现时,内心的激动喜悦几乎无法克制,也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依恋。
所以,如果她现在一直站在这里,他是不是也会再次出现,将她给带走,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的身边、离开这座京城?
她唯一深爱的男人就住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甘心离开?只要一走,就等于必须抛弃这一段感情,两人之间再也不可能有结果了。
心一酸涩,她的眼眶便忍不住泛红,心碎地落下泪水,她好想见他,就算只有一眼也好,她好希望能在这最后一刻看到他的出现,甚至不顾一切地将她给强留下来。
她的心早已是他的了,没有他在身边,她的人生根本是了无生趣,只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木然地活着
在车里的孟承知久等不到草儿上车,只能再次开口唤她。“若柳,你还在看什么,该上车了。”
“呃?”她猛一回过神,看着孟承知那已经有些不耐的神情,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也在瞬间被浇熄,绝望地感到心灰意冷。
她和无秋已经无缘了,不管她再挣扎多久,这样的结果也不会改变,她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心情低落地低下头,最后还是没有任何选择地走上马车。
当她坐定之后,孟承知马上吩咐前头的车夫:“可以走了,快赶路吧。”
“是。”
车夫鞭子一甩,马车便开始在街上快速奔跑,往城门的方向前进。
而刚才的一切,其实全都落在躲在暗巷中的戚无秋眼里,他看到了草儿的等待、挣扎、失落,但他却没有走出去,甚至不敢让她知道他就在这里,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
因为他就算出去了,他又能做什么?孟承知是她的未婚夫,而他什么都不是,如果他真的冲动地抢了她,只会落得强抢人妻的恶名,这么做会对戚家带来不好的声名。
他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连累到整个戚家,所以就算再痛苦,他还是得忍下,不能冲动行事。
如果他能有一个强而有力的理由留下她就好了,他好恨自己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跟着其他的男人离开,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椎心折磨,痛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像是被割下好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汩汩地涌出鲜血,痛不欲生,他无法替自己的心疗伤止血,所以只能任由那椎心刺骨的疼痛继续蔓延,无止境般地折磨着他。
他好恨、好恨,恨拆散他们俩的种种一切,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真是该死!”
他手掌紧握成拳,狠狠地朝身旁的墙壁猛力一捶,将墙壁给捶出好几道清楚可见的裂痕,但这么做还不足以发泄他压抑在心中的怨火,他已经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想要大肆地破坏一番。
再不让他发泄,他就快要抓狂了!
“呀——”
戚无秋冲回无戚镖局,就在跨院里朝着木头人偶奋力出手,他双手拚命地捶打,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就算他的手掌已经泛红、疼痛,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手上的痛根本就比不上心上的痛,他一点都不在乎。
如果手上的疼痛能够让他暂时忘了心上的伤痛,他不介意再多折磨自己一点,只可惜这么做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痛苦不已,胸中的怨怒之气依旧无法平息。
“该死!我一定要想办法,在他们俩还没真正成婚之前,说什么我都要想办法扭转一切!”他愤怒地一边捶打,一边嘶吼,气势惊人又可怕。
为什么要他放弃?就算眼前障碍重重,也无法改变他和草儿才是真正彼此相爱的事实,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非得因为早已订下的婚约而被拆散,说什么他都忍不下这一口气!
没错,他一定要想办法,死也要想办法扭转这一切,要不然他绝对会永远后悔,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其他镖师们都窝在一旁看戚无秋发泄情绪,没有人敢阻止他,就怕好心叫他停下来,反而被他要求来个一对一的对打,害苦了自己。
“现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老大慢慢发泄完情绪呀!”
“那如果怎么都发泄不完呢?”
“老大总会累的嘛,等老大累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他拖去休息,别让他再继续折磨自己。”
“说得有道理”
“喂,你们看,小陈回来了!”
众人将视线转往大门的方向,见原本被戚无秋派去祈年县的另外一位陈镖师终于骑马回到镖局。陈镖师和马匹都是喘吁吁的停在大门前,就像拚了命好不容易才赶回来一样,感觉起来有些不对劲。
“小陈,你怎么了?”
陈镖师赶紧跳下马,进到镖局,急问:“老大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大禀告。”
众人非常有默契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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