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杰死的时间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就这么刚好,在她的新婚之夜,不免引来她的许多猜疑。
“婉儿,你再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最新进展立刻回来禀报我知。”华姬忧郁地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是,夫人。”婉儿退了出去。
华姬烦躁地咬着指甲,不安地想心事。
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现在该怎么办?
韦世杰是该死,但不该死在现在,至少,要等到她怀上了子嗣,巩固她在王府的地位之后再死啊!
这下可好,韦世杰突然死了,就死在和她洞房花烛夜之前,而她现在仍是完璧之身,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生下子嗣了。
这么一来,她在南静王府里已没有了任何用处,倘若“朱雀堂”将她视为失败的计划,会不会不留她活口?
想到“朱雀堂”她的背脊阵阵发寒。
十岁那年,她仍在北方草原上放羊,那时候她叫圆圆,还不是叫华姬。
她不知道,当她一边在河畔放羊,一边采花编着花圈玩时,她的部族正遭到另一支慓悍的部族残酷地吞并。
等她赶着羊,开开心心回家时,才发现整族人不是死了,就是已不知去向。
她跪在爹娘尸身旁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个貌美的女子带走了她,她茫然地跟着对方走,小小年纪尚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是好心人要收留她,却没想到她辗转被带到了很遥远的南方,被送进了“朱雀堂”
“朱雀堂”里有非常多和她一样的女孩儿,而且全部都来自北方关外。她们在“朱雀堂”里过着受训般的生活,从来没有人知道堂主是谁,只知道负责调教她们的所有师父都听命于崔叔,而崔叔的妻子崔妈和另一位陶妈则负责照料她们的生活起居。
所有年幼的女孩儿们每天穿着丝绸锦袍,看似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是她们必须每天接受一模一样的严酷训练,除了读书识字和琴艺歌舞,她们还得学会调配迷药和防身武功,还有服从与忠诚的德行调教。
甚至,她们还要学会压抑情绪,若大哭或是大笑了,便会遭到崔叔和崔妈的严厉斥骂。
“朱雀堂”是个封闭的地方,众多年龄相当的女孩儿们在里头生活,那儿虽然有花有草,有亭台楼阁,但对她们来说却是一个冰冷的牢笼。
因为,每个人从一踏进“朱雀堂”大门后,就再也不能出去。
日复一日地,她们接受严苛的调教,没有人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
她们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并不知“朱雀堂”背后有何阴谋,只是懵懂无知地一天过一天,静静接受命运的支配安排。
随着时间流逝,女孩儿们都慢慢长大了。
有一天,她发现年满十八岁的姊姊们忽然间一个个消失不见了,她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也从来不敢问。
年龄渐长,她开始慢慢懂得思考,隐隐感觉到“朱雀堂”豢养着她们、调教着她们,并不是出自于佛心慈悲的善意,而是背后有一个她无法知道、也无法了解的真正目的。
终于,在她满十八岁那天,崔叔给了她一个华姬的名字,还给了她一个身分——明威将军遗孤。
然后,单独地将她带出了“朱雀堂”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告诉她,她必须嫁给南静王世子韦世杰,而且无论如何都要生下子嗣。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所有从“朱雀堂”出去的女孩儿们,每一个都是棋子。
而她,也只是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时机一到“朱雀堂”背后的那只手便会伸出来拈起她,将她放到棋盘上。
但是,对于自己在棋盘上的未来,她并不胆怯也不害怕,因为这八年来,她都是接受着严格的调教和训练,不会去追问给她命令的原因和理由,她早已经下意识地习惯接受服从和听令了。
在一场刻意安排的巧遇中,她很轻易就让韦世杰为她着迷了,接着再两次碰面,简简单单就让韦世杰为她疯狂迷恋,迫不及待要迎娶她了。
计划一直都进行得很顺利,她嫁入了南静王府,成了南静王府的少夫人。
虽然她并不喜欢韦世杰这个男人,但是,她总算是脱离了“朱雀堂”了,终于有机会可以过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她内心其实是有一丝窃喜的,就算仍受控在“朱雀堂”手里,但至少比那里单调乏味的日子轻松自在,而且她终于可以和一般的正常人接触,也可以过一过正常人所过的日子。
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点点的希望和梦想,却被昨夜的不速之客彻底破坏了。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敢想像当崔叔和崔妈知道了这个意外之后,会有何震惊的反应。
一颗失败的棋子,会有什么下场?被吃掉吗?
她开始不安了起来。
好不容易可以有新生活了,她不想自己的命因着韦世杰的死而葬送在南静王府里。
懊怎么办才好?
京城远近驰名的“飞凤坊”是青楼名妓汇聚之所,坊中细分三大宫、七十六院,京城中艳名远播的三大名妓就分占三大宫。
那兰昨晚离开南静王府之后,就来到了“飞凤坊”用一百两银子包下了三大宫之中的“甘泉宫”和京城名妓梅娘在房里放荡了一整夜。
如往常一般,每回他只要了结了一桩私案后,就会找个地方拥香揽玉,尽情纵欲一场,而昨晚一口气杀了十五个人,他的肉体在燃烧,内心却充满了恶心和苦涩感,就像连醉了三天那样痛苦难受。
他需要狠狠发泄才能释放,而“飞凤坊”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在这间装饰浓艳又充满迷离香气的“甘泉宫”里,他埋身在柔软如酥又炙热滚烫的肉体间纵情奔放。
梅娘双眸迷蒙地看着眼前俊朗出众的脸孔,在他身下放肆地娇声浪吟。
她是京城名妓,什么文人雅士、侯门贵族没伺候过?
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眼前的男人。
先别说他长得多么俊俏迷人,光是他过人的精力和不知餍足的yu望需求,就已令她完全臣服了。
**如炙,狂烧到日上三竿才偃兵息甲
那兰luo身趴在锦床上大睡一场,一直睡到快要入夜之后才醒过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兰伸了伸懒腰,再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梅娘正在准备酒菜,见他醒来,媚眼带笑地走向锦床。
“你醒啦?饿了吧?我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你起床梳洗梳洗就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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