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忽地一暖,眼神灿亮“爱妃真的很爱本王,凡事都为本王着想。”
她留着夏侯是为了保护他,而非除他左右手,这么傻的女子怎教人不心怜?她该做的是孤立他,让他求助无援,她才能探知他是不是傻子。
可惜她太善良了,只要别人过得好,她遭人责难亦无妨,就算她父亲频来书信施压,她亦是自个儿发愁,没打算釜底抽薪,以他性命一试。
心底冷笑着,他一手捏皱蠢语满篇的信笺,随手丢掷出窗外,一名佝凄老者正在扫落叶,他扫呀扫的将那纸团扫进篓子里,背着往火烧场焚烧枯叶杂枝。
不一会儿,皱巴巴的纸张在夏侯莱阳的手里被摊开,他看了一眼信的内容,眼中露出阴厉利光。
有他在,想动乐王?
难!
“王爷,你别再抱着妾身了,松手好吗?我有点紧”她胸口发紧,气上不来。
“是衣服穿得太紧吗?本王手巧,帮你松开。”他当真手脚俐落,三两下就解开她繁复的盘扣,一大片雪白青光霎时尽入眼帘中。
是故意的吗?没错。
乐王也是小人,自私的造福自己。既然是他用八人大轿抬进门的正室,一饱眼福不为过吧!为了扮好傻子王爷,他可牺牲了不少乐趣。
单无眠心慌地拉紧衣襟“王爷,住手,妾身好些了,你你别盯着妾身瞧。”
他状似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的奶型很美,本王想摸一摸。”
闻言,她眼前一黑,差点厥了过去。“不行,王爷该端正品行,不宜白日无状。”
“喔!你是说,天一黑就能摸!爱妃果然很懂情趣,黑得看不见就只能用摸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好像真懂什么叫摸一摸。
“”她面色僵冷,笑不出来。
说他是傻子,却反应奇快,她无心的一句话,他马上就能曲解成另一种含意,而且教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没法说他说得不对。
他们是夫妻,白天不能做的事,到了晚上哪能一把推开,他要真能硬来,为人妻室还能不顺从吗?
“爱妃,你又脸红了,满脸红得像番果子,本王咬一口尝尝味道好不好。”他再度逼近,眼神透着晶光。
“别妾身不好吃”慌张又心急的单无眠闪着他的唇舌,她面红耳热地羞着身,不意踩着自己的裙摆。
“小心,无眠!”
单无眠倒下的那一刻,身下多了个垫背的,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交叠着。
好死不死的,南宫夜色的手正好覆在她软腻的丰盈上,雪嫩椒乳娇软诱人,淡然暗香由双峰间散出。
黑瞳一黯,他低下头,唇口微张
“啊!王爷,你在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会把小姐压扁的!快点起来,不要压着小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夜色在心里叹气。冬雨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拉回他的理智,就差那么一步,他辛苦的伪装就要功亏一篑。
这碍事的丫鬟,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丢至无人荒漠,任其自生自灭。
“王爷,你很重耶!快起来啦,小姐的身子骨不像你壮得像头牛,禁不起你一压。”真是的,王爷又在玩什么?他冬雨一看到他手搁放的位置,当下两眼微凸,整个人发臊。
感觉有人拉他,南宫夜色恼火了“给本王滚开!爱妃摔倒了,本王救她,不是压她。”
“好,王爷别火,是丫鬟说错话了,你慢慢起身,妾身不疼,王爷不心疼。”她安抚地摸着他的手臂,语气轻柔似水。
谁心疼了?他才不心疼,只不过不想看她摔成傻子,傻夫傻妻凑一对。“你不疼,本王疼,你撞到本王了。”
他这会倒像个孩子,向王妃撒娇。
“真疼啊?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朱唇微噘,呼出使人迷醉的香气。
觉得“更疼”的南宫夜色轻喘一声,姿态古怪的夹腿而起,他像是遮掩什么的拉平衣服下摆,大口地灌下一整壶冷掉的茶。
“小姐,你和王爷你们呃,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冬雨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是。”
“不是。”
两道同时扬起的声音让冬雨愕然傻眼了,她看了一眼正在瞪她的王爷,心里很毛,再一瞧低头扣盘扣的小姐,她的心根本在下雪了,一片乌云罩顶。
不知怎么着,她很想逃。
“奴奴婢是给小姐送补品的,小姐要趁热喝才不会苦口。”她捧着盘子的手在抖动。
“要改口唤王妃,你家小姐都嫁给本王了,你还当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吗?”听得真刺耳。
“是,王爷,奴婢改口。”王爷此时的模样好吓人,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本王的爱妃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补品?”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关心。
冬雨照实回答“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补身的药材,一日两回补呃,补女子身子强健。”
“皇后?”他思忖。
“是呀!皇后真是好心,担心王爷生不出子嗣来,还特地请宫中太医配药啊!奴婢什么也没说,那药绝不是助孕用的”
单无眠抚额呻吟。这冬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话一出口不就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是助孕还是绝孕?他在心里冷笑。“既然是母后的赏赐,本王也要喝。”
一说完,在主婢两人瞠目的目光下,他一口饮尽碗中物。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教人吓破胆的话——
“以后有多少本王就喝多少,你们不许藏私。”
呃他是男人,女人的补品喝得了吗?
“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不好吧!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她的手在发抖,很心虚。
“你不也说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傻子,让人有种畏如天神的恐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