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费鹏都认为,这次任命钟情担任太阴圣女的仪式要隆重举行,这样才能让晋王派来的人认为我们真的很重视和晋王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发现,其实仪式也没多隆重,就是场地布置得漂亮些,出席的人数多些,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叫钟情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然后特意交给钟情一块“见令牌如见教主”的太阴令牌,这样就算完成任命仪式了,感觉上其实也没隆重多少嘛。算了,反正意思有到就好,而且我还给了钟情一块象征教主权力的太阴令牌,这样钟情就可以凭令牌来调动太阴神教的人马,估计这才是晋王最关心的事情。不过,原本我以为钟情会在我任命她担任太阴圣女的时候,开口拒绝这个任命,但是钟情并没有拒绝,只是不发一言地从我手上接过令牌,脸上表情既没有特别兴奋,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就像是我递给她的只是一块刻了花纹文字的普通木牌而已。有点弄不懂钟情的想法,昨天不是还很高兴地问我能不能不当太阴圣女,结果今天还是当了。不过,在任命钟情担任太阴圣女之后,于札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他马上又跑去找钟情,还把小君给赶出房外,不让小君听到他和钟情的谈话,估计和钟情的谈话内容就是关于让钟情以太阴令牌去调动太阴神教人马参加叛乱的,所以才不肯让小君听见。得到于札去找钟情谈话的报告之后,我立刻要费鹏准备好一切布置,就等着钟情来调动人马的时候,假装成前去支援晋王造反的人马,然后趁着造反的家伙齐聚一堂的时候,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不过,费鹏虽然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钟情却始终没有动用我给她的太阴令牌来调动人马。“启禀教主,那个晋王派来的使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见教主。”
就在我等着钟情去调动人马,却左等右等等不到钟情的动作时,反而等到费鹏来向我报告于札想要见我的事情。再加上钟情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我忍不住就在猜想,难道是晋王指使不动他这个女儿,所以钟情拒绝以太阴令牌替晋王调兵?这很有可能。“既然他想见我,那就让他到偏厅来见我吧!”
还是去看看于札找我有什么事情好了,说不定还能印证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来到偏厅的时候,于札已经在那边等我了,而且从他着急的表情看起来,想找我谈的事情只怕很紧急。看到我走进厅来,于札马上朝我迎了上来,拱手为礼。“小人于札,有要事求见教主,多谢教主肯拨空前来见小人。”
“于大哥不必多礼。”
我示意于札坐下,自己也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既然是重要事情,就请于大哥直说吧。”
“是。”
于札并没有立刻就坐,而是左顾右盼了一下,看到偏厅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也不顾坐下,就压低了声音说着。“王爷起义的大事已经万事具备,现在就只缺教主手下人马的这支东风。小人斗胆,想请教主立刻派人出发,一起共襄王爷的义举。”
“哦,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随即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可是,当初我和王爷的约定,是由我任命郡主担任太阴圣女,再由郡主调兵遣将,这样王爷就可以拥有本教兵马的直接指挥权。现在改成由我派人,王爷不怕指挥上会出现多头马车的情况吗?毕竟由我下令的话,本教教众只会听我的,不见得会愿意接受王爷的指挥……”
“这点小人也知道,可是郡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人已经将王爷的意思转告郡主了,但是郡主却迟迟不肯替王爷调兵。”
于札苦着一张脸回答着。“如果不是看着时间不多,王爷可以早日起义,就可以早日解天下万民于倒悬之中,小的也不想前来麻烦教主啊!”
“郡主不肯替王爷调兵?”
我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钟情大概是不认同晋王起兵造反,或者是不高兴晋王事前什么都没和她说,事到临头才叫她配合,所以钟情之前才会有说出“不想担任太阴圣女”和之后故意不配合调兵的举动。如果钟情不愿意配合调兵,晋王要造反就少了好几万人马,也难怪于札会这么紧张。“小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札搔了搔头。“郡主一向都很听王爷的话,但是这次却很不配合,小人也在奇怪郡主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于札虽然满口“不知道钟情怎么回事”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我,很明显就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没有给予钟情事实上的调兵权力,或是我把钟情洗了脑,导致钟情“不听王爷的话”不管是哪种情形,引起晋王的疑心总是不好的,而且这样对于我打算假装参加叛乱,再来个窝里反,就地将叛党一网打尽的计划也有阻碍。我决定还是去找钟情看看情况。“我去替你看看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了,也许我能劝得郡主回心转意。”
我站起身来。“如果郡主真的不肯配合,那我就亲自领兵去协助王爷好了。”
“这样最好,小人先多谢教主了。”
于札急忙向我拱手躬身行礼。推门走进钟情的房间时,钟情和小君两个人正相对无言地坐在桌旁。看见我推门进来,钟情头也不抬一下,倒是小君迎了上来。“怎么了?小姐心情不好?”
我随口问着。“岂只不好,简直是坏到极点了。”
小君也叹了口气。“我服侍小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闷闷不乐的。大色狼,你有办法吗?”
“让我和小姐谈谈看再说。”
来到钟情身旁坐下,这时钟情总算抬起头来了。“师父,我……”
“嗯?情儿有什么事情?说吧,师父能帮的,一定尽力帮忙。”
钟情的樱桃小口歙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半个字来。“情儿是不是因为你父王想要你替他调动人马的事情在烦心?”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原本还一副无精打彩、病气恹恹模样的钟情,突然像是见到了妖魔鬼怪一样,不但一对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更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直挺挺站着。“师父……师父怎么会知道?”
“唉,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就是你父王找我当面谈的事情啊!”
我叹口气。“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想到要你父王派你来拜师学艺?”
钟情脸上神色变换不定,突然玉手一扬,啪的一声,在我脸上打了一记耳光。虽然我能够轻松挡下钟情这记耳光,但是看钟情那副气苦至极的模样,还是让她打一下消消气好了。“师父……不,萧颢,你怎么可以……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钟情气得全身发抖,就连指着我鼻子的手也是颤抖个不住。“你……你……”
“因为师父……”
“你才不是我师父!”
我话没说完,就被钟情尖声大叫给打断。“我才没有这种认贼作父的师父!”
“我说,情儿,你先让师父讲完,等到师父讲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认我这个师父,好不好?”
我轻声说着。“如果你还是决定不要我这个师父,那么师父我也没意见,一切听你的。”
“你说,你说啊!”
钟情怒声催促着。“因为,师父我除了答应你父王以外,没有其他选择。”
我缓缓说着。“你得想想,要是师父当场拒绝你父王的提议,你父王为了要保住他想造反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假公济私,给太阴神教安上个什么流寇啦、江洋大盗之类的名头,甚至做贼的喊抓贼,先把聚众造反的罪名给套在师父头上?所以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保护本教数万教众的性命,师父当时都只有答应你父王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其他选择。”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听我这么说,钟情有些愣了。“这么说,师父其实你根本不想造反,你只是在敷衍我父王?”
“答对了,而且师父为了安你父王的心,这才故意提起要你父王派个女儿来拜我为师,这样你父王不但能透过你来直接掌握太阴神教的兵权,他还不用担心造反成功以后,该如何处置我这个出了大力协助他造反的“功臣””
我点点头。“而且,拜师学艺其实才不用舔师父的那个东西,师父本来是想刁难你,让你知难而退,只要你不拜师,你父王就没理由找师父麻烦,没想到你还真的不顾一切拜师了。”
钟情现在是真的完全呆住了,她大概压根就没想到,原来她父亲要她来拜我为师,整件事情的内幕竟然是这个样子。“还有呢,师父本来的想法,其实是打算在你调动本教兵马去协助你父王造反的时候,把你来个先奸后杀,先除了本教的心腹大患,然后本教兵马就假装是要参加你父王的造反行动,到了你父王的地盘上,趁着你父王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将你父王给抓起来,这样你父王就成造不成反了,本教弟兄也就安泰了。”
我又说着。“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不用把你给先奸后杀了,师父这就安心了不少,像你这么聪明可爱又美貌的徒弟,奸一奸也就算了,杀了实在太可惜。”
被我这么一说,钟情原本苍白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原来、原来是我错怪了师父。师父,对不起……”
“没关系,师父不怪情儿。”
我一把将钟情拉入怀中,在钟情额头上吻了一下。“倒是情儿能不能帮师父一个忙,只是这个忙很困难的。”
“师父需要情儿帮什么忙?”
钟情仰起了脸,很期待地问着。“用师父给你的令牌去调动本教人马啊!要是情儿不去调动人马,而是由师父出面,只怕你父王会起疑心的。”
我说着。“可是,这么一来,就等于是要情儿亲手将父亲绳之以法,这可就很困难了。”
“可是,师父……”
钟情看着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你不会是骗情儿替你调兵,然后反而去协助我父王造反吧?”
“情儿,你很聪明,你不妨想想,如果师父真的想和你父王一起造反,师父还需要由你来出面调兵吗?”
钟情歪着头想了一想,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是不需要,情儿不应该怀疑师父的。”
“既然这样,那还不快去调遣人手?”
我在钟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过,为了保密,别和底下的人说太多,说不定有人不小心露了口风,那就糟糕了。”
“嗯,情儿知道!”
钟情跳起身来,搂住我就送上一个香吻,随即飞也似的跑出房去了。看着钟情离开的背影,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一直愣在一旁的小君。这丫头虽然说对钟情忠心耿耿,但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要是她跑出去乱说话,很难保证不会泄露机密。还是来上点保险好了。“小君,你过来。”
我招手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君给叫了过来。“上次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是我能劝你家小姐吃晚餐,你就任由我处置吗?”
“啊?”
小君突然间满脸飞红。“现、现在吗?”
“我现在刚好有空啊!”
我大笑着。“衣服脱光,去情儿的床上躺好,等我来“处置”你吧!”
钟情很快就以太阴令牌“见牌如见教主”的权力,要费鹏负责调集一批精锐人手。关于调集人手方面,费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人手调集起来很快。只是费鹏一开始并不知道钟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直到我带着钟情,当着几个负责领队的高级教众面前,解释这次行动是名义上假装协助晋王造反,实际上则是要去擒拿晋王等叛乱党徒的时候,费鹏才知道原来钟情还是和我们同一阵线的人。“由于此次事关重大,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保证机密不外泄,我必须要求所有领头的人服下“太阴蚀魂蛊”免得有人事到临头,突然倒戈变节。”
我的手上托着十几粒“太阴蚀魂蛊”看着面前领头的高级教众。“当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将各位身上“太阴蚀魂蛊”的毒性完全解去。”
我本来预期这些教众就算愿意服下“太阴蚀魂蛊”肯定也是非常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我竟然猜错了,以费鹏领头,所有教众同时上前,就像小孩抢糖吃一样,每个人从我手上拿走一粒“太阴蚀魂蛊”然后想也不想就将药丸给吞服下去。大概是我脸上惊讶的表情太明显了,其中一个教众忍不住笑道:“教主很惊讶我们为什么这么干脆就服了药丸吗?”
“是很惊讶。”
我点头。“这“太阴蚀魂蛊”可是霸道至极的毒药啊,武林中人哪个不是闻之色变的?倒是你们吃这药丸像是吃糖果一样,这……”
“教主于属下等人有活命之恩,只要教主有令,即使要属下上刀山、下油锅,属下也是绝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只不过吃个“太阴蚀魂蛊”而已。”
那个教众笑着。“更何况属下等人誓死跟随教主,临阵倒戈这种事情从来不在属下的考虑范围内,既然如此,这“太阴蚀魂蛊”对属下等人又有何害?”
“还是有一点点害处的。”
旁边一个教众突然笑着插嘴。“虽然这药丸不是糖果,但是这药丸还是太好吃了,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要是吃上了瘾,怕教主没有足够的药材来炼药啊!”
“是啊,说得没错!”
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钟情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有的教众甚至还伸出手来向我讨药丸,“教主,属下还没吃够,还有多的药丸吗?”
“不,药丸没有了。”
看着面前一堆像是讨糖吃的手,我也忍不住莞尔。“不过,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去弄些糖果给大家吃的。”
黄花山总坛这边调动了两千人,萧家堡那边先前已经调派了三千人到晋北,这次再增派四千人,当然名义上都是要去支援晋王起兵的。为了做足样子,钟情甚至还把于札带到那些负责领兵的高级教众前面,宣布以后这些教众都要听从于札的指挥。当然于札这家伙也不忘趁机宣扬一下晋王起兵造反是为了“吊民伐罪、解民倒悬”他本来以为这些农民出身,又受过天灾之害的教众会因此兴奋欢呼,可惜的是咱们的教众都不太会演戏,虽然他们对于于札的演说相当不屑,但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对着于札,而没表现出他们对于札的真正想法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这就让于札纳闷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得军心”呢?幸好的是,晋王造反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既然已经拿到指挥太阴神教教众的“兵权”于札也没太去深究他不得军心的事情,只是顾着催大家出发,不然我还得找借口来化解于札的疑心。为了要集中力量,一举扑灭晋王的叛乱,这次我也带上了秦琪、月清和芊莘她们一起出发,钟情虽然不会武功,也一起随行。当然我找了个借口,说是想去和晋王会面,绝不插手指挥的事情,于札这才安心。不知道于札是心急着要早点带领人马回去参加晋王的叛乱?或者是于札打算趁机考较一下太阴神教教众的能耐?总之于札这一路上都不停地催促教众赶路,每天日出拔营,直走到夜深了才停下脚步休息。不过也亏了于札催促教众不停地强行军,我们只花了一个月多的时间,就从皖南赶到了晋北。而我更是亲眼见识到费鹏一手训练出来的教众到底实力有多坚强,在连续三十几天的强行军之中不但没有人喊累,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也没有人掉队,更没有人乱了队形。两千人从黄花山出发,就是两千人抵达晋北的太原城。先不说我对费鹏训练出来的教众素质感到惊讶,就连于札看到三十几日强行军之后,不但没有教众掉队,每个人甚至都还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只怕就算要立刻上场打仗,这些教众也能杀得对手鬼哭神号,这就让于札赞不绝口。“教主属下的人马果然无一不是精锐之师!”
看着井然有序在太原城外扎营的教众,于札感叹着。“有这等精兵,王爷何愁大事不成!”
只怕你们王爷的大事就是会坏在这些精兵手上,我忍不住暗笑,这些精兵可都是费鹏挑选出来,预备扑灭晋王乱党的,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当着于札的面说出来。“于大哥太过奖了,王爷的事情,我们当然要全力以赴,就怕我们教众没受过军事训练,帮不上太大的忙。”
“教主这么说,可就是太妄自菲薄了。”
于札连连摇头。“只要看太阴神教这么多人在这么长时间的强行军之中都没有人掉队,甚至士气体力都没有丝毫低落的状况,就知道这些教众都是受过最严格军事训练的人马,不要说是皇帝身边那些软弱无能的京兵,只怕王爷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也及不上教主手下的一半呢!”
晋王的兵还不及太阴神教的教众……是这样的吗?看着于札痴迷一般望着太阴神教教众扎营的地方,也许于札在无意之中透漏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给我也说不定呢?“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扎营后没多久,费鹏就避开了于札的耳目前来找我,在他身后则跟着赣林五霸。“有什么事?”
“属下曾经拜托五位护法在太原城内外进行探查,再配合属下其他探子的报告,乱党在城外一共分散驻扎有三支兵力……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费鹏说着,将一幅地图摊了开来,并将地图上三个红圈指给我看。“这三处的兵力总数约有一万五千人左右,除此之外,晋王还在王府之中暗藏有四千人左右的兵力。”
“也就是说,晋王手边有两万人,而我们这边等到萧家堡增派的人手到来之后,总数就有一万人,是吗?”
我点了点头。“一万人对两万人,你有打胜的把握吗?还是要多调一些人来帮忙?”
“不,教主,不是一万对两万,而是五千对两万。”
费鹏摇头。“五千!”
我吓了一跳,“你不打算等萧家堡增调的人来了才动手,而是打算就这样动手吗?”
“启禀教主,即使晋王再怎么不防备我们,只要萧家堡的人手一到,就是晋王预备举事的时机,到时候晋王所有的兵马都会为了备战而动起来。”
费鹏回答着。“但是在萧家堡的人手还未抵达之前,晋王不可能让他手下的兵马整天备战,不然,士兵很快就会因为长期情绪紧绷,等到要上战场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晋王应该会让他的兵马趁着要举事之前尽情放松,养精蓄锐,这样举事时才能一鼓作气,直捣京师。”
听见费鹏这么说,再想起今天于札无意间说出来的,晋王的精锐兵马还不及太阴神教教众的一半实力,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太阴神教已经抵达晋北的五千精锐,要将晋王屯在城外,分成三股的一万五千人马给分批杀光,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费鹏精选的,这次由总坛出发的两千精锐教众有一半都会武功,虽然武功还算不上好手,但是这些会武功的教众一个就算对上十几二十人绝对不成问题,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教众以一敌五大概也没有问题,我们五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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