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下了车,走到孕妇的身边,正如范见猜测的那样,孕妇和婴儿都消失了,那里什么也没有,下午的阳光照着光秃秃的柏油马路,热气向上散发。
车的后面是一条黑漆漆的刹车线。
一连好几年,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婵娟曾经劝范见去西藏做一场大的法事,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现实总是无法如愿,范见被各种事务牵绊着,每次都被更加紧急的事情耽搁掉。
婵娟说,这正好说明那个孕妇在阻挠着范见。
范见惊魂未定,他小心地把车溜到路边停下来,抓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感觉水里有淡淡的咸味,不仅恶心起来,他把水平擎起来仔细地看着。水非常清净透明,没有沉淀也没有气泡。此时,他希望不是自己在这条倒霉的公路边,为了安慰自己,范见学着婵娟的样子,闭上眼睛,双手用中指去碰拇指,渐渐就平静下来。
一刻钟以后范见就平静下来,就像去了一趟很远的地方,终于回家了一样,范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游子归家自然想到的是亲人,范见居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斤斤。
他自责起来,觉得不应该对斤斤横加挑剔,胡乱猜疑。
人家斤斤到现在为止,没有去解释什么,却也没有迹象表明她有什么错误,美不该是错误,要是当初他没有在茶馆发现斤斤惊人的美貌就没有他们的相识,没有他们的相识就没有后来的相处,没有后来的相处就没了眼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爱虽然折磨着范见,却也使他充实了。范见认识到自己对斤斤的猜疑正是践踏爱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范见似乎不那么难过了。
范见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一排密码,看到画眉的彩信。
画眉的彩信是用手机自拍的照片,画面最显赫的部位居然是叉开的双腿和敞开的私密之地,往上那一片,曝光过度了,被伸到大腿根的手臂挡住了一部分,在往上,脸到了额头就没有拍到了,她歪嘴做着鬼脸,舌头伸了出来。画眉的眼睛很特别,长长的睫毛像假的一样翘起来,眼珠是亚洲人很少见的黄色,透明的黄色,里面的纹理异常清晰,在她情绪变化的时候能够清楚地看见瞳孔的变化。
范见无声的笑了,摇了摇头,他的生意都是服务行业的,见到的女人很多,大胆的,有趣的,没趣的,善良的,邪恶的,什么样的都有,但是像画眉这么简捷有效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范见没想到,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有胆量自拍自己的这种照片,发送给男人,并在后面附上一封文字短信:“看到我的青春的了吗?想要的话,过来拿。”
这份举动和胆量让范见在她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气质。
他掉头去了外语学院。
画眉他的一个小情人,今年才1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