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噩耗的当天夜里,斤斤正在哭着收拾东西,恼恨自己没有跟他们一起去欧洲。
宋祥的母亲就从临市赶来。斤斤扑上来抱住她失声痛哭。
斤斤:“妈妈——”
不料,宋祥的母亲勃然大怒,推开斤斤,狠狠地抽斤斤的耳光。
宋祥的母亲:“小骚货,你个命硬的小狐狸精,我宋家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一根独苗犯到你手上,你克死你的父母也就算了,我家的儿子招你惹你了,也跟着倒霉,你还有脸活着吗?怎么不跟他们去。啊——呜”宋祥的母亲一边抽打斤斤一边大声哭泣,鼻涕眼泪划分不清。
斤斤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打过,一下子挨了这么多耳光,早已经吓傻。连哭都忘记了,她闭着眼睛,眼前金光四射,烟花一片,嘴唇麻胀胀的,早已经被牙齿咬破。
宋祥的母亲打了半天仍旧不解气,她骂道:“小骚货,你给我听着,我儿子要是找到了也就算了,你想进我家的门,没门,要是找不到,你等着瞧,你看我要你好看,我就是雇人也得把你弄残疾了,这辈子,你想消消停停地渡过,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就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拉你到底下去,买你当表子。你个连内裤都不洗的小骚货……”
那天晚上,斤斤已经记不得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脑袋昏昏,脸蛋发热,嘴巴肿得可以栓油瓶,眼眶油亮油亮黑紫黑紫地散着光。她不敢摸自己的脸,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看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从那天晚上,斤斤开始了咀嚼夜晚的生活……
范见揪心地听着斤斤的故事,眉头已经渐渐地皱了起来。
斤斤:“你不高兴了?”斤斤小心地问着,仿佛是努力讨好男朋友母亲的那个小女孩。
范见:“我在听。”他握紧了斤斤冰凉的小手。
范见:“别难过,都过去了。”
斤斤痛苦地摇头,闭上了眼睛,挡住了眼泪。
斤斤:“求你听我说一遍好不好,我快被压死了。”她声音很小的哀求着。
范见:“宝贝儿,宝贝,我在听,你慢慢讲,一个字也别落下,心里的灰尘都拿掉。”他严肃地盯着斤斤,继续说道:“斤斤?吕斤斤,你看着我,别怕,你看着我,记住,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明白吗?”
斤斤无声地哭了,眼泪流了一脸,也不去擦。
欧洲是斤斤一生的噩梦,她在那里看到了失去生命的双亲。宋祥的母亲一直跟着她,一次,在从警局出来之后,她又忍不住在街道上痛打了斤斤一次,被路人报警,留在了当地的警察局,斤斤这才得以从那个女人的手上逃生。
回到家里,家一下子被债主占领,她对父母的事情一无所知,看着债主雇来讨债的粗人穿着鞋子睡在斤斤的床上,她的玩具被扔了一地,她吓得躲在洗手间哆哩哆嗦,捂着耳朵抖了一夜,那时候,她甚至想不到到酒店去过夜。
斤斤有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在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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