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强生,强生就到了。他急匆匆地从人流中张望着跑过来,跨着黑色的公文包,浅蓝色的半袖衬衫上已经被汗水阴湿。脑门子上都是汗。
强生:“大哥,我从招聘现场来。屠宰场那边。”他看到苏陈在,话音有些得意,似乎在向苏臣示威。
强生:“唉——”他跟苏臣点头算是招呼。
苏臣点头回应,面无表情。
范见抬腿便走,苏臣和强生跟在后面,不到30米的距离遭遇了三波拉客的人,问他们去哪里。他摆脱了拉客的人拐到火车站广场边上的停车场,那里有他们的四台车正准备发走,看上去,一切都井然有序,拉客的把客人送过来,调度便吩咐售票员记账,并且迅速的和客人讲好价钱,安排上车。
当然这里是有技巧的,所有来的人都需要准确的发车时间,而他们一律回答,“马上就走”,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每辆车都必须满员或者超员才可能发走,有的时候,要拐道若干停车场,把客人集中起来,才会正式上路。
这一切,并不是客人抱怨就解决的,他们永远听到的都是急切地话“走了,走了,快上车,马上就走。”好像你不抢着上车,车就会丢下你跑掉一样。可是,当你上了车,司机便会把车门关上,让你静静地等着。如果谁不愿意了,想退票,那就是自讨苦吃。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卖出去的车票绝对没有退的道理,他们的票比公家车场的票便宜也就便宜在这里。总体来说,如果你认为生意不公平也是没有道理的。
前面说的是范见他们的发出的车子,如果不是他们的车,那就更没准,潜规则是有的,必须等他们的车发走才可能装别的车。
车场的调度看见强生他们过来,远远地跑过来,他们哥哥被太阳晒得面庞黧黑,但是小伙子的精神面貌很好,眼睛里冒着凌厉的光芒。
调度:“大哥。”他冲着强生招呼,看见范见,低头示意,“唉,范总。”他的眼神敬畏,汗水的味道已经比他先到。他的手里死死的攥着手机。
强生:“怎么样?”
调度:“正常。”他说着把他们领到售票员的小小桌子前边,售票员的小桌子在阳伞下面,里面只有一小片阴影,旁边摆几条小马扎。
售票员看到调度领来了几个人,立即抬抬屁股给他们让座。却发现是强生。
售票员:“唉,大哥。”他顺手把桌上的一瓶清茶饮料递过来。
“客人给的,喝吧。”
调度:“这车怎么样了?”他凑过来问售票员。
售票员看了看手上的卡片,那上面标志着是一章标志座位的图,买票的情况填写在上面一目了然。
售票员:“差不多了,再等几个超员就走。”
调度抬手看了一下手机。
调度:“再过十分钟南岭的火车就到了,超员差不多,唉?今天新城的火车晚点了3个小时了。”
调度员立即把强生他们丢在一边专心地和售票员说起话来,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很融洽。
调度和售票员的关系一直是强生很得意的,他有意地招收了一批亲戚安排他们在一起工作,有的是亲兄弟,有的是挑担,还有的是表兄弟,堂兄弟。为了防止他们合伙作弊,强生使用的是每天不停地轮换场子的招式,过2个小时,这些人就会逐渐换班,把账目从中途交给下一个班次,这个方法很管用。
车上,靠窗的一个男客人把投从窗户里伸出来。
客人:“喂!什么时候发车,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调度和售票员看了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