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钢好像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刚才自己挂小伟手机的时候,遗憾的是没有谈下去,把对方的帐户要过来,他想通过帐户了解小伟的大致方位。
可是习太钢心中的疑点也很多,对方似乎无意或者对勒索并不很在意,有一搭无一搭的样子,这让习太钢焦虑,担心小伟有不好的事情,习太钢一直不敢往最坏处想。
习太钢听见对方小声地研究了起来,接着电话再次挂断。
吴花果关注着习太钢的动作,电话挂断了之后,吴花果立即问道:“怎么样?”
习太钢没有说话,把电话交回给吴花果,吴花果立即坐到地上大哭:“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爸爸就不要你了。”说着打着滚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肚子。
“别闹了,把孩子打掉了,你就没有了打人的家伙了,自己悠着点吧。”习太钢蔑视地看着吴花果,冷冷地说,轻易地粉碎了吴花果的诡计。
就在这个时候,习太钢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习太钢抬手看了一眼,是小伟的电话,习太钢接了起来,“好,你现在身边有笔吗?我就说一遍。”还是有口音的男人。
“好,你说。”习太钢立即拿起笔来,准备好。
对方告诉了习太钢一个帐户号码,习太钢的心里一阵狂喜,总算是有了具体的眉目,“汇多少?”习太钢发现对方没有说金额。
“你就先汇五万块钱吧。”对方开口。
“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习太钢由衷地骂道,“谁找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玩绑架呢,太欠火了吧,你还真敢要,五万块钱,操你,三万不错了。”听到对方开价,习太钢非常愤怒,他清楚这对小伟很有利,虽然还不知道小伟是不是在对方手上,但是对方一定是对小伟的底细知道的不多。
“没有商量。”对方丢出来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按掉电话,习太钢仿佛早已经忘记了吴花果的存在,他再次给刘律师挂电话:“来来,起来,起来,赶紧过来,你先查查这个帐户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要。”没等刘律师说话,习太钢已经给刘律师布置了任务。
吴花果听到习太钢和电话那端的人讨价还价也感到自己闹得不妥,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惊恐地坐在地上看着习太钢。
习太钢冷冷地说:“起来吧,别坐在地上,我看到你堵得慌。”习太钢已经丝毫不掩饰他对吴花果的不喜欢。
刘律师的效率很高,两分钟就回了电话:“那个帐户是格尔木的。”
“不可能啊。”习太钢嘀咕了一声,从时间上计算,小伟到格尔木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条线索已经断掉,“好,你赶紧过来。”习太钢在电话里不愿意多说,只是催促刘律师快速过来。
“我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到。”刘律师的效率一向很好。
“你自己弄点水喝。”习太钢对吴花果说,他照应的根本不是吴花果,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眼前,习太钢还没有时间考虑孩子的事情,他焦虑的是小伟,他的宝贝独苗。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区号是一组很大的数字,非常陌生,习太钢立即按动接听键。
“老爸,是我。”小伟平稳地说到。
“这孩子,你在哪?”习太钢差点哭了出来,小伟在外面,能听到街道上嘈杂的声音。
“我在公用电话。”小伟说到。
“你在哪?”习太钢跳了起来:“我派人去接你。”老爸就是这样的,恨不能代替孩子受了所有的苦。
“我在高速公路上,具体位置说不清楚,老爸别担心我,我能行。”小伟体现出长大承成人的姿态,对自己的事情不愿意多说,“我的手机丢了,从宝鸡出来的时候,再联系。”
听到小伟说手机丢了,习太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手上有钱没有?”习太钢最关心的是这个事情,有了钱就有了希望。
“有,老爸,你就放心吧。”小伟轻轻笑着,眼睛一直看着来往的车辆,开车的师傅正在往这边看,指了指街边的饭馆。
路边,停着一辆货车,小伟在兰州搭的就是这辆货车,师傅是山西人,一个人行车希望有个伴,可以消解旅途的寂寞。
小伟对这师傅点点头,从街边公民工身上换来的衣服上散发着自己不熟悉的味道,熏得难受。
“老爸,我先挂了,独自饿。”小伟想收线。
“好,好,好,快去,多吃点。”习太钢已经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吴花果听到是小伟,立即扑上来,想说几句话,习太钢冷冷地看了吴花果一眼,把电话挂掉。